“四万五千贯。”慕容十三答道。
“四万五千贯,要是赢了的话,能得...能得...”
“二十二万五千贯。”慕容十三答道。
“大晟坊是蔡太师府的产业,永利坊是杨戬的,金玉坊是高俅的,明升坊是童贯的,兴余坊是梁师成的,大保坊是郑皇后娘家的,满贯坊是王贵妃娘家的,都是有钱人,你也不怕他们赖账。十三,你真得发财了!”
李师师声音在发颤。
慕容十三没有答话,而是问道:“那你押了谁?”
隔壁很有默契地答道:“当然押刘二郎赢。那天街口,我也看到了。”
李师师看了看隔壁,又看了看慕容十三。
“这么默契,还说你们姐俩没话说。啊呀,想到你们都赢了,发了大财,我却只押了四千贯,亏死了,亏死了!我怎么感觉家里的财物被窃贼盗空了。”
就在李师师捶胸顿足,懊悔不已时,有人喊道:“刘二郎出来了。”
李师师马上坐好,“现在胜负未定。有的人气势如虹,最后还不是输得一干二净,还是我的押法最可靠。
咦,刘二郎在哪里?”
李师师顺着慕容十三的手指看去,看到刘国璋骑着马,从养象所外围的一处树林里走出来。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长枪挂在马鞍左边,角弓挂在马鞍右边,还有两把单刀。背着一把步军强弓,腰间挂着两筒箭矢。左手拿着水袋,右手拿着饼,啃一口,喝一口。
马儿悠闲,不急不缓地踱着步子,马脖子上挂着一个布袋,里面放了苜蓿、大豆等上好马料,走几步,吃两口,十分地惬意,象是来踏青的一般。
围墙上百姓们高声大呼。
“在那里,刘二郎在那里,快去杀了他啊。”
“直娘贼的,这么多人都杀不过一个人,害得老子输钱!”
“黑,太黑了,故意设套来骗我们的钱,哪有这么神勇的人啊。在这里给老子演李存孝啊!”
看得再精彩,让他们输钱,开封城的百姓们却是不答应。
听着远处彼此起伏的喊声,刘国璋撇了撇嘴。
宋朝官庶军民,真得都好赌啊,宋太祖根上传下来的优良传统。
这些百姓,也是各个真性情,完完全全的市井小民。管你多大的事,也大不过自己的利益去。
正在南边搜索的骑兵队和无忧帮众听到了百姓们的呼喊声,也看到校演台上都要摇破的信号旗,转头就猛扑过来。
只是他们要横穿半个玉津园,前面是骑兵,后面是无忧帮众,拉成一支长半里的队伍。
刘国璋好整以暇,从容地吃完手里的饼,喝够水。也让坐骑吃饱马料,掏出一只水瓢,倒了清水,喂给坐骑喝。
忙完这些,那边才刚刚过刈麦楼,离着还有一里多地。
刘国璋一丢水瓢,抖动缰绳,坐骑四蹄翻飞,滴溜溜就跑动起来。
他直奔校演台,骑兵队看到了目标,调转方向,追得更急。
刘国璋绕过校演台,从西南角的树林边上掠过,眼见冲进东南处的水池园林处,突然间连人带马又不见了。
众人傻眼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
难道这个刘二郎会遁地术不成?
最先追上来的骑兵队也傻眼了,骑手站直了身子,四下张望,可是视线之内,看不到刘国璋和他的马。
直娘贼啊!你小子又跑哪里去啊!
你是吃饱喝足休息够了,老子们却绕着玉津园转了两三个圈,人和马是又累又饿又渴。
这些骑兵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待会刘二郎钻出来,老子们绝不去追,真踏马的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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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们收藏投票啊,刘二郎告诉你他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