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出面与老虎帮谈谈？是因为我……？”

“孙善的死，是因为我……”

苏晨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自己杀了老虎帮的人，打破了规矩，老虎帮将身为武馆医师的孙善杀害，这是一种警告！

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孙善被殃及池鱼，无故丢了性命。

“对不起……”

一想到这阵子孙善给予他的种种帮助，教他医术、识药、还不时偷出来壮体丸给他服用……

苏晨的心，很难受。

他没想到会有这般结果，更没想到灾祸牵连到了孙善的身上。

“老虎帮…！！日后我若灭不掉你们，我还算个屁面板流主角！！”

苏晨胸间有一团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

这个仇！他报定了！

……

离开聚武堂，苏晨有些浑浑噩噩地回到医馆门口。

看着那坐在小木凳上，双眼无神看着前方的华仁医师，苏晨一时间有些胆怯，不敢走进去。

经过这一个月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孙善是华仁医师年轻时在外历练，而收养的一名遗孤。

十几年时间的相伴，华仁早就将孙善视如己出，二人关系亲如父子。

何如今孙善因为自己而死，他又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华仁？

深深叹了口气，正当苏晨打算暂时离开，留点时间给华仁独处时，身后却传来了苍老的说话声。

“回来了？进来坐一下吧。”

心头百感交集，苏晨慢步走入院内，行了一礼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

“华仁医师……”

“看得出你很愧疚，这不关你的事，小善他命该如此，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毕竟像他这么活着……太累…”

华仁的目光，自院内晾晒的药草上收回，缓缓开口道。

孙善是个哑巴，加上身体虚弱，常年需要药物治疗，自己年纪上去了，也不知道能顶几年。

到时候他没了，身体残缺的孙善，又怎么在这乱世中活下来？

“对不起……我也是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他们对医师都……”

苏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怎么解释，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而且听华人医师的语气，他好像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先杀了王猛，才导致的这般结果。

“馆主已经去跟老虎帮谈话，应该可以帮小善要回一个公道。”

怕华仁多想，苏晨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呵呵，刘茂的身后是你们百号人的性命，他可不会为了一个药童而开战……”

华仁摇着头，脸上尽是无力、苦涩。

苏晨听完，只能默然。

是啊，这种势力间的争斗，一个无足轻重的药童，铁衣武馆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个角色，而与老虎帮开战呢？

秋风习习，扫过院中晾干的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药草精挑细选，晒得很均匀整齐，只是这品相极佳的药材，却再等不到晾晒之人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