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古玩街边。

一个身穿道袍的美少女，轻扇羽扇，盘坐在路边，而身前的矮桌上还摆着几道朱砂印记的鬼画符。

路过的众人，纷纷看着女子的热闹少数人露出讥笑，无不感慨：世风日下，当真是牛马横行，小丑当道，连学生都出来招摇撞骗了吗？

陈萍萍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冷嘲热讽，依旧自顾自地画着新的黄纸符咒，她相信这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也总会有识宝之士，只不过还未遇到罢了。

“你这这么卖？”一道磁性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陈萍萍闻言抬头，和一双毫无情绪波澜的眼神相撞，仅是一眼，她的心中突然就多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的眼睛！他绝对杀过许多人！”

陈萍萍暗咽津液，强忍躁动，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道：“你是第一个顾客不用钱，随便挑一张。”

“可是我全都要。”

中年男人眼神微凝，直视少女，声音很是冷淡。

“那……您看着给吧，当是开业大酬宾了。”陈萍萍面露尴尬，笑了笑。

“城里人太可怕了，我要回农村。”

她现在只想立马走人，但身子不听使唤，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这两个拖演的也太不像了，怎么说也得吹吹这鬼画符的作用什么的。”

“是呀是呀，诈骗都学得不专业，小小年纪还跟人家出来摆摊。啧啧啧。”

收在到聊信一万块的转账后，陈萍萍也不管那些大妈大爷的议论，直接掀起桌子撒丫子跑路。

“有点意思。”

张季眼神微凝，望向少女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掌中的符纸，心念一动，跟随着标记，不紧不慢地走向陈萍萍离去的道路。

“WC，尼玛。这该死的压迫感。”

陈萍萍喘着粗气，背靠大树，飙起在某音学到的脏话。

“怎么了萍萍？神色如此慌张。”一道清冷的女声在她身边响起。

来者是一位二八芳华的女子，长得极为妩媚动人，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身材丰满高挑，雪白丰满的长腿诱人无比，过路之人更是无不回头。

“师姐，你怎么换了这么一件衣裳？”陈萍萍整理好呼吸，向女子作揖道。

上官婉余嘟嚷起樱桃小嘴，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好不容易下一次山，人家还不能买件新衣服了？”

“生日礼物？我能现在就拆开看吗：”陈萍萍嘴上还在询问，可手脚却很是利索，三两下就拆开了礼盒。

“又是洛丽塔？师姐！你怎么还把我当成三十六岁的纯情小女孩，过了今天，我可就四十了！”陈萍萍鼓起腮帮，双手环胸，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别给脸不要脸啊，天山童姥。一千多块呢，这还是从我的小金库里扣的，老心疼了，而你还不要？”

“不要拉倒，回去后我自己穿。”

说着，上官婉余上前两步，就要拿回。

“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陈萍萍见状连忙后退几步，将衣服藏在后背。

“切，就你最皮，走吧，该跟师尊汇合去赵家了。”上官婉余瞥了一眼少女，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