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人。”蘇阳子拍了拍温故,示意他收起长剑。
接着,他食指一弹,许望的身体就飘向许长安的脚下。
“蘇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刘笋眉头一皱,神色逐渐冰冷。
显然,他没有想到全宗门最讲信用的蘇阳子会摆他一道。
蘇阳子故作疑惑,摊着双手道:“什么什么意思,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哦。赶紧的,一件玄阶道兵换一人,不然等下涨到地阶了。”
“蘇阳痿!你敢阴我?找抽吧你。”刘笋大怒,大掌向空中一拍,一道三米高的大手印径直打向蘇阳子。
“来得好,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蘇阳子悍然上前,抬手间就是一道红色剑光。
轰。
两道秘术相撞,顿时发出一道轰鸣。
再转眼,两人一前一后飞出破洞屋顶,悬于云层之上,来回斗法。
“许师弟,师兄我刚得玄兵,咱俩也切磋一番可好!”
说着,温故可不管许长安是否同意,直接挥出一道红色剑气,随之大步上前,紧随其后。
许长安冷哼一声,从储物戒指拿出一把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白刀,抬手一挡,迎难而上。
“这就是修仙者之间的战斗!”李仟然在第一时间就躲在安全的角落里,观看着这场神仙打架。
他的心中大为震撼,十分憧憬。
随着战斗白热化,两人的身形不知不觉地到了外面更为广阔的场地。
而就在四人都全身心投入战斗中时,已成废墟的许家阁楼内,许望的原本在战斗余波中,所被误杀的尸体,正发生突变。
只见他一骨碌地起身,看了眼胡建军的无头尸体,又看向躺在地上装死的许一鸣:“起来,我有几句话要说。”
说着,便从兜中拿出一封信和一枚漆黑的断指。
“等我死了,你再打开这封信,里面有着关于我的所有一切,看完之后,去找你大哥吧。”
“至于这根断指,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呃。”
还未等他说完,许多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原本的佝偻身子变得挺拔了起来,精气神更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地步。
“人间的味,还是这么香啊~”
“许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饱嗝,这才注意到眼前浑身抖嗖的许一鸣。
“哟,挺热闹啊,还有两个御气和道台修士。”
“许望”看向天空,正是蘇阳子和刘笋的斗法之处。
“算了,还是不要多事了,毕竟我的元神还未痊愈,不然这四个小菜也够我饱个半顿。”
“咦,我年轻的奴仆,你的心气怎么如此之低,想你那不中用的父亲,怎么说也许了个称霸南市的愿望。”
许望一下子便洞悉了张一鸣内心深处的想法,居然是想得到一名少女,不免耻笑起来。
“来吧,吾身的奴仆,说出尔等愿景,献出汝之半命,高呼吾之尊名——寿运太一!”
嗯?
见半天都没有回应,寿运太一睁开眼睛,只发现许一鸣已经昏了过去。
原来是它的精神力一不小心,撑开了这具尸体,使得这具躯体炸裂开来,四处还散落着残破的内脏和血块。
“嘁。”
“废物,这点场面就吓晕了。”
寿运太一右手食指在空中虚点,断指和信件直接缩进许一鸣的裤兜里。
又打了个响指,胡建军的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无头尸体缓缓地站起身来,背起许一鸣从二楼跳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走出大门,去往未知的方向。
……
翌日。
李仟然看着二伯母抱着堂哥的尸体痛哭哀嚎,心中不免一揪。
“是啊,人是会死的。死亡是生命的必然结局,是所有生物都无法避免的命运。”
“哪怕是修仙者,也仅是长生。”
南市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