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过一首诗词罢了,赶明儿给你写一百首都行。”贾蓉佯装猴急,给王宫花画大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王宫花虽然深谙这个道理,但就喜欢男人说甜言蜜语哄她。所以让贾蓉拍着胸脯保证了,便嗔笑着白了贾蓉一眼,手里却不慢,接过迷香凑到嘴边,极为熟练的往客人鼻前吹去。
一管迷香吹了,静等了几个数。
王宫花递个眼神,贾蓉就熟练的去开窗,一股冷空气进来,王宫花不禁打个寒颤。
“秋夜的风,刮骨的刀,真是冷煞了我。好个贼猴子,大半夜的不安分非要作妖。这夜风最害人,如果染了风寒,你姐儿这条命都要断送了……”
王宫花眉眼横起,佯装怒意。
贾蓉知她心意,便讪讪一笑,“我的好姐姐,我知道,这几天没陪你,你定是心里有怨了。可我又何曾不想你?我知道东市新来了一批顶格儿南珠,我赠你五十两仪银,明儿你差人去选支好珠钗,你道好否?”
“算你有良心!”王宫花转怒为笑,询问道,“要洗一洗吗?”
“不了,就这样吧。”
说话间,贾蓉把客人一脚踹到床脚,自个儿鸠占鹊巢,把大半床铺占了,然后搂着身量丰腴的王宫花,低头趴在胸脯前细细吮吸品啧。
不一会,床铃摇曳,里间传来喘息声与娇媚叫声。
碧纱笼里的莲儿听了,没好气的翻了个身,嘴里咕唧几句,继续睡去。
勾了半个时辰的魂,趁着天色未亮,贾蓉从王宫花身上爬起,穿戴好衣衫,鬼鬼祟祟返回顾盼儿房间。
顾盼儿早已醒了,正等着贾蓉回来。
等贾蓉鬼鬼祟祟回来,顾盼儿故意发脾气、使小性儿,拈酸吃醋戏谑他,最终赚了贾蓉一笔“歉银”,方才偃旗息鼓,搂着他重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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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太平楼名妓“秦弱兰”房间。
贾珍药劲散去,昏昏沉沉醒来,只感觉头重脚轻,鼻腔里堵塞,眼皮也沉重,几乎睁不开。更让他害怕的,是内里一团火烧灼,掌心和脚心也烫的厉害。
“不会是凉风灌肚,着了风寒吧?”
贾珍悚然一惊。
然而要命的是,贾蓉昨晚离开的时候,还往香炉里添了块催情香。此刻厅里空气中弥漫着馥郁香气,贾珍呼吸着这股香气,从醒转过来就一柱擎天。
贾珍沉着脸,脑子里盘桓一会子,最终抵不过天性,把秦弱兰和丫头子抱起,再度“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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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心里藏着事,根本睡不着。
辰牌时分,贾蓉便醒转过来,开始重新穿戴衣衫。
“爷,今儿怎么醒这么早?再睡会子吧。”暖帐里,顾盼儿打着哈欠,一只白皙玉臂环住贾蓉脖颈儿。
“不了,大白天的,与老爷撞上了不大好。”贾蓉摇头。
“那好吧。”顾盼儿点头,强撑着困意坐起来,自己先穿了小衣,便喊丫头进来伺候贾蓉穿戴衣裳。
贾蓉穿戴齐整了,又坐一会,等顾盼儿梳妆完毕。
然后,顾盼儿送贾蓉出门。
“顾盼儿送客。”
顾盼儿倚在门口,给贾蓉道了万福礼,然后扬声喊道。
走廊里的龟奴,闻声快步跑来,满脸谄媚笑容:“大爷纳福。”
说完,把顾盼儿的花牌翻了个面,亲自护送贾蓉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