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个老砍头,倒是准备的妥当。”
大厅宴会上,贾蓉端坐上首,搂着几个名妓,放浪形骸,忍不住笑骂乌进孝。
但他这话,非但没让乌进孝生气,反而很高兴,弓着腰身笑道,“只要爷高兴了,老奴就没白准备。”
然而,贾蓉扫视厅上,却摇头:
“就是人少了些,这次借调了京营不少军官,足有五十几个,你这几个辽东名妓,够济什么事?”
话音落下,乌进孝连忙道,“是老奴安排差了,这就去宁远城,再请一些女妓来。”
贾蓉点头,“多请几个,吾等要在黑山村多顽几天呢。”
“明白了。”
接着,乌进孝下去安排,也归坐入宴,身边是几个管事和子侄,因为东道主的身份坐了次席。
而在客席上,先是京营军官们,因为人数太多,只挑了几个千总把总的中高层,又安排了几个护卫队里贾氏族人的首脑人物坐在末尾。
至于其他人,就没资格入厅了,安排了别处接风洗尘。
也有人把守四处,负责警戒防御。
即使再安全的环境下,贾蓉也不能大意,安排了警卫人员。
而这些人看着别人吃喝,也没有羡慕,反而恪尽职守。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吃亏了,贾蓉总会在别处贴补他们的。
果不其然。
等宁远城的女妓们过来,贾蓉最先让他们挑选,尝了个‘头汤’,惹得旁人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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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休提。
只说贾蓉在大厅上宴饮,左拥右抱,放浪形骸,欣赏着丝竹悦耳,舞姬翩跹,忍不住酒意上头,放声大笑。
一会子,酒酣饭饱,瞧见舞姬们跳完一曲,贾蓉突然从桌案上起身,亲自下场选了最美的领舞者。
接着,故作大方的摆摆手,看着客席方位,朗声道:
“先到先得,自己去抢吧!”
话音落下,众人楞了一瞬,接着面色涨红,露出兴奋的目光,仿佛恶狼般从席上起身冲入厅里。开始你争我抢,在舞姬们的惊叫声中,搂着抱着扛起就跑,激发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
也让乌进孝等人傻了眼。
要知道,这些美貌的舞姬,全都是他们自己家养的。
是留着自己享受的。
如果说,献给贾蓉,那还好。
可是瞧见一帮粗卤军汉争抢自己的娇美舞姬,就忍不住眼角一跳,面色铁青,心里泛起屈辱感。
“牛嚼牡丹,牛嚼牡丹啊。”有人捏紧拳头,暗暗在心里骂道。
但贾蓉却很开心。
瞧见一众贾氏族人和京营军官们,人手一个美娇娘,已经在厅上放浪形骸,开始动手动脚,他朗声大笑:“诸位,好好办事,都有重赏!”
“愿为(族长)爵爷效死!”
一众贾氏族人并京营军官们,习惯性的喊口号效忠。
这种形式,在路上已经发生好几次,他们渐渐习惯了,也沉浸其中。
“哈哈哈。”
而贾蓉听了,也更满意了,忍不住放浪形骸,搂着宁远名妓与最美领舞者仰头大笑。
待火气上头,便率先离席,左拥右抱往后宅而去。
而瞧见贾蓉离开,一众贾氏族人与京营军官们,也搂着美娇娘,高高兴兴的回返了自己房间。
只剩下一众黑山村管事们,忍不住暗暗叹气,已经期待贾蓉等人离开了。
“老爷来了,吾等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有人暗暗摇头。
可随即,就被乌进孝呵斥一句,连忙闭了嘴。
“区区几个舞姬算什么!”乌进孝沉声说,“只要老爷不查账,无论他要什么,哪怕是让伱老婆你女儿去陪睡,我都会乖乖送过去的。”
此时,乌进孝温和的笑容散去,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冰冷,死死盯着那个青年,说出来的话宛如寒风浸骨。
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侄子。
可乌进孝的态度,却让一众管事们凛然,忍不住说:“老太爷放心,吾等都知道轻重,不会乱说话的。”
乌进孝这才点头,面色缓和下来,重新恢复笑容,亲自去慰问护卫队与京营军官们,打听路上的虚实。
有些事,他还是得亲自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