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人类睡眠时脑电波活跃而产生的一种生理现象,通常表现为各种可知与不可知的光怪陆离之景。经常做梦,代表睡眠不好。”
呼吸法课程上,老师周业今天没有让同学们打坐感悟天地之气,而是开始诉说着梦的理论知识。
他的声音十分平稳,宛如一潭深水,没有丝毫起伏。
十班的同学听着都昏昏欲睡,就连孟煊都两眼发直,显然是要睡着了。
今天是周五下午,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上完这节课就可以享受周末,许多同学都做好了出去游玩的打算。
新时代有新的教学方式,重视体能与文化齐头并进,教学方式已经不似前世地球的大学,不存在巨量的题海战术。
自我驱动的去主动学习,比填鸭式教学强了不知多少。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的精神太过疲惫,思虑过多,夜里自然也会做梦。”
“梦,也可以看做一个心绪纷飞的杂念,就像你们打坐入静,若是做不到降服其心,不妨从梦入手。”
“老师,梦不可琢磨,怎么入手?”一个好学的同学举手发问,把大部分昏昏欲睡的人惊醒。
“问得好。”
周业点了点头,道:“睡眠有深浅之分,浅层次的睡眠最容易做梦,而深层次的睡眠不会有任何梦境出现,你们可以先从睡眠入手。”
“比如孟煊同学,你们看他现在就睡的很沉。”
周业指了指用手撑着下巴,眼睛紧闭的孟煊,所有人都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在的!”
孟煊连忙起身,便听到同学们哄堂大笑,旁边的季青也拍着桌子,笑声最大。
课后,孟煊和季青勾肩搭背地走出校门,他今天要去季青所在的孤儿院帮忙打扫,这是和季青成为挚友后主动揽下的责任。
季青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孤儿院就是他的家。
作为这辈子仅有的一个挚友,孟煊自然很是上心。
“青子哥,煊儿哥哥!你们来了!”
刚踏进春福孤儿院的大门,十多个小孩就激动地朝着两人跑来。
孟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绒玩具和糖果,分给了这些可爱的孩子。
春福孤儿院不大,成立了二十多年,现在很多设备都已经老化,围墙上的铁栏杆都极为磨损,摇摇欲坠。
“糖糖,这周乖不乖?”
孟煊抱起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给了她一个小熊玩偶,并帮她擦了擦口水。
“乖!我一直很乖的!”
糖糖抓着小熊玩偶的嘴巴不断摇晃着,很是喜欢。
其余的孩子也一一凑过来,吵着要孟煊抱抱。
“嘿!你们怎么不找我抱?”
季青拿起了扫帚,故作生气。
“青子哥哥不帅!没有煊儿哥哥帅!”
孩子们齐声开口,令季青脸色胀红,道:“谁说的!我也帅!”
“不帅!”
“帅!”
“我生气了!二蛋,你叫的最欢,先抓你!”
季青装作凶恶的老鹰,开始不断朝着孩子们抓去。
孩子们一哄而散,但很快有一个胖乎乎的男孩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
“小煊来了。”
这时,老院长夫妇从厨房走出来,看着院子里这玩闹的一幕,露出微笑。
“李爷爷,刘奶奶。”
孟煊连忙打招呼,李福年和刘春茵,这是老院长夫妇的名字。
他们一生无后,五十多岁的时候拿出全部积蓄创立了这所春福孤儿院,并陆续收养了许多无家可归、被人遗弃的孩子,至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了。
这是值得尊敬的人,孟煊每次见到都十分有礼貌。
“小煊,留下来吃晚饭,多吃点。”
李福年和刘春茵拉着孟煊的手,两个老人的手掌温暖有力。
大扫除开始,二蛋追在季青身后不断闹腾,孟煊左手抱着糖糖,右手拿着拖把来回拖着,他身后还跟着子涵,梓涵,紫涵和梓菡四大金刚,扮演鸭子宝宝。
而他现在则扮演鸭子爸爸的角色。
起名是个难题,这四个孩子是同一天被放在了孤儿院,当时正值子涵潮流,于是便有了这四大金刚之名。
“鸭子快快快!梓菡要追上来了!”
“哪个子涵?”
“是紫涵!”
“梓涵!”
孟煊依旧分不清糖糖口里的子涵到底是哪个,天知道她们平时怎么分辨的,但依旧一边打扫,一边和孩子们玩闹着。
他在这孤儿院里,总能感到一种心灵深处的宁静。
厨房传来饭菜的香味,孩子们玩闹了一个大扫除的时间,体能消耗,肚子饿的扁扁。
一个个连忙洗手,端起桌子碗筷,开始嗷嗷待哺。
“黑娃!你没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