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算是明白为什么得让马五领头了，他可说不出来这种不要脸的话。

这家伙入门之前是不是先上过山啊？

石长贵脸部直抽抽，“往年不都是按人头来嘛？一两银子一个人。”

“欸，特例特办嘛。你这要是一时之间拿不出来这么多钱，那也没事。我们今年提供贷款业务，一年三成利，明年有钱了一并还”，马五拍了拍石长贵的肩头说道。

石长贵捏着手中的茶碗转了好几圈，急得头皮一阵瘙痒，思索半刻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好，马道长爷，俺给钱！”

“这就对了，石老哥你家就等着飞黄腾达吧！”

石长贵啪的一拍桌，“妈的，老婆子怎么还不给道长们上菜，想饿死谁啊？！”

“催你个死人头啊，给道爷做饭，怎么马虎的得？”

石长贵老婆石大娘端着菜盘从厨房进了屋。

身型瘦长，马脸，下巴尤其长。两只同鹅蛋般大小的眼睛分的很开，耷拉着的眼皮将其盖住了一半。

“第一道，凉拌折耳根。小米辣、大蒜头、加点盐巴和老抽，最后点两滴香油，拌上一拌便香极了。大家快尝尝，耿啾啾的，越嚼越香。”

“第二道菜呢，焖烧耗儿鱼。这鱼可是老石大早上去湖里捕的，新鲜着呢。这鱼嫩，去皮洗净之后，起锅烧油，待到三成热放入葱姜蒜爆香之后再放鱼，等到鱼定了型，再加水没过，大火烧半个时辰便能出锅了。只是有一点，这鱼爱打洞，去皮前要用热水烫毛，不然去不掉土腥味儿。”

等等，这鱼有毛？？

沈默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他一转头发现王仲文和马五正在向他使眼色：别声张，静观其变。

这石大娘开始介绍上桌的第三道菜，“第三道菜，红烧黄酒鸭。这是村里人养的鸭子，吃湖里螺狮小鱼长大的，瘦而不柴。黄酒焖烧，直叫你打耳光也不松口啊！”

“你他妈的说的甚么屁话，谁敢打道爷耳光？！我看你才是皮痒！还不快给道爷们夹菜？”，石长贵斥责道。

石大娘白了石长贵一眼，一瞬间眼珠子只剩了白色。

她一转脸又笑眯眯地看着沈默，“这位道爷长的真俊呐，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俊的人。无论男女都没有过，来，大娘给你夹一条耗儿鱼，宣着呢。”

石大娘拿起筷子便向盘子里夹起一条耗儿鱼。

“不，大娘，我不……”

沈默拒绝的话只说到一半，那耗儿鱼已经被夹进了他的碗里。

大约半个手掌大，鼠头、鼠身鱼尾巴。

沈默吓得一个往后一靠，一个踉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还好旁边的王仲文扶住了他。

“哎呀，老婆子你干了个甚么屁事？毛手毛脚的，把客人都吓着嘞！”

“那你来！”

“老子来就老子来！马道爷，尝尝这鸭脖子，大补嘞！”

沈默赫然看见，石长贵夹起的是一颗被炖烂且啮齿清晰可见的老鼠头！

弹幕：

「握草，这一家是什么地狱厨神？#吓」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长贵指鼠为鸭！」

「你大爷的，我真的在啃鸭脖啊！#哭」

「仙君，让这货收了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