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孟多抬起头,有些迷茫地左右看着向他行注目礼的路人。
“看来你不用去了。”
卡多扬起微笑。
...
“小宝,我走不动路啦,帮我把这个树果送给他。”
婆婆脸上的皱纹竖直地朝外散,她扶膝起身,又把住木架,挥手催促保姆虫离开。
“快!小宝,快去!”
保姆虫头顶的半月状触角微晃,黄色圆脸扬起的嘴角下沉,它透澈的红宝石眼睛流出不舍与担忧。
“我身体还好,只是离开一小会儿而已...”
婆婆无奈地抿起嘴,笑着坐回原位。
她慢慢地轻拍膝盖,悠悠讲道:
“小宝,你还记得我们刚来到这里的那天吗?也是像这样刮了会儿阴风...你还是虫宝包的时候就被我收服,是我第一只宝可梦。”
“叭呣!”
保姆虫来到她身边,把盛满树果的纸袋放到木柜里,点点头。
她手上破裂的老茧在保姆虫手部的刀叶表面磨蹭,浑浊眼睑下的天蓝色眸子倒映出保姆虫的模样。
“你想回家看看吗?”
...
“叮~”
银色硬币剧烈颤抖,发出经久不息的高鸣。
越橘的两根手指轻轻把它捏住,这枚硬币便又恢复原样。
“怎么样?要不要赌一赌正反面?”
他面前的石兰靠在高大的黄白石墙边,摸出怀里的纯金怀表,提了提眼镜架。
“没时间。”
“不用担心你的大小姐,这里的战斗结束的很快,她又有那只歌德小姐保护,应该没受什么波及。”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来是有其他的事情。”
“嗯?”
“嘿呃?”
越橘不禁和流氓鳄对视,流氓鳄的尖角墨镜下垂,露出半个圆豆眼睛。
流氓鳄的灰红身体跨开步子,绘有黑条纹的嘴巴朝一侧歪斜,以白肚皮为中心,左右扭动。
“嘿呃嘿呃!”
“哈哈哈!”
...
“我要酒!快把酒给我!”
单手扶面的消瘦中年人静静看着格瓦啰。
他坐在高大的柜台后,俯视的轻蔑眼神让格瓦啰很不舒服。
“你!你还不快把酒给我!”
“砰砰!”
中年人敲敲木柜台,发出清脆的响声。
“钱。”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格瓦啰握紧身上的包袱,下牙前伸,恨恨地把包袱中的精美衣服拿出来。
“这一件!用来抵酒钱!”
“砰砰”
又是两声。
“钱。”
中年人依旧是那样。
“皮丹,你是我的下级,参加祭典都要站我后面。之前我要酒你就得直接给...”
“那是之前!但是就在半刻钟前,不一样了!没钱就滚!”
格瓦啰的胸膛快速起伏,指着皮丹的鼻子说道:
“咱们之前还是兄弟,哪怕为了一点点...”
“你也配?”
怒火彻底把格外啰点燃,他抡起拳头,直接打到这张该死的脸上。
“嘭!”
皮丹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捂脸大喊:
“格瓦啰不想遵守大地之王的命令!他要抢酒!还打人!大家快来看看!格外啰是不是还到裁缝铺偷东西了?“
“什么!”
“哪里有人反对陛下!在哪里!”
“是格瓦啰!他之前好像就偷袭过黑英雄,据说非常卑鄙!”
“什么?还偷东西?”
“他在那里!”
格外啰急促喘气,摇晃着走下台阶。他矮腰前扑,靠体型冲开想围堵的两个男人,沿斜坡朝下逃跑。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