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咳嗽一声。竹息忙替太后摩挲起来。
“王爷,福晋。贝勒。太后今日说了许多话。着实累了。”
竹息请几人出去。孟静娴还没琢磨出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了。还是慎贝勒哪里说的不对了。太后怎么不表态。
太后不想说话,他们也不敢不走。孟静娴依依不舍来到了慈宁宫门口。
她想挽上果郡王。果郡王却与慎贝勒走到了一处。
“王爷去接碧姨娘。妾身与慎贝勒先去宫门口等候。”
果郡王本是想独自见甄嬛去。他很担心她。可孟静娴这么一说。且不知会有多少非议。
“福晋还是与我一道去的好。说来福晋还没好好和熹贵妃问安。”
孟静娴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 挽上了果郡王。
慎贝勒孤孤单单一人离开了慈宁宫。
“咳咳咳。竹息。你怎么看此事?”
众人离去太后才与竹息谈论今日之事。
“太后心里清楚着呢。哪里还需要老奴置喙。老奴要说。太后什么也别管。好好保养才是要紧的。”
竹息收起了方才孟静娴挨着床榻坐过的小凳子。直接坐在榻上喂下太后几勺汤药。
太后的目光落在竹息坐的地方。
“原想允礼这个福晋是个简单的。是哀家想错了。她如此能干。是允礼的福气。到头来,哀家才是真正的病秧子。”
以后的几日。
后宫突然冷了下来。
皇帝整日整日在养心殿批折子。六宫妃嫔一律不得召幸。
皇后和甄嬛都清楚皇帝的心思。
“剪秋。要你挑拣送去永寿宫给二小姐的东西可挑拣妥当了。”
皇后这几日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给甄玉娆挑拣礼物。日日挑拣。日日往永寿宫送。
“娘娘怎么连您最爱的文采双鸳鸯墨都送出去。娘娘总说这墨难得,多少年了都舍不得用。”
安陵容也瞧见了剪秋捧着的两方墨。
那墨让安陵容不自觉想起祺嫔那一日如华妃一样的作践。心中很是委屈。
“臣妾记得这墨是惠妃还是沈贵人时皇上赏赐您的,那一日好像是惠嫔落水。敦肃皇贵妃那时候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敦肃皇贵妃,也是如熹贵妃。祺嫔一般功臣之后。”
皇后如珠如宝抚摸手中那两方墨。
“敦肃皇贵妃,也不过是死人一个。以后皇上的心尖尖上就要是旁的人了。”
皇后停顿了一口气。又道:
“那一日见祺嫔你受委屈了。祺嫔愚蠢,但美丽。你也不必在意,眼下的事情办好了才要紧。绘春。”
皇后连一句完整的安慰话都没给安陵容。
“皇上都冷了永寿宫了。娘娘还如此惦记。真真是便宜了甄二小姐。”
绘春上前整理着皇后要她送去永寿宫的礼物。抑制不住对永寿宫中人的不满。
“娘娘做事自然有娘娘的盘算。你去了永寿宫,只管恭恭敬敬送东西。”
绘春到了永寿宫。送了东西。速速离去。她不喜里头的人。多见一眼也不想。
永寿宫偏殿堆满了皇后这几日送来的东西。
甄嬛照单全收。却一样未动。
“嬛儿。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皇后那样的人。要将玉娆送去皇上跟前。绝非安了好心。”
甄嬛也是在皇后一日日送来的东西中品出了皇后的意思。
“她就是想玉娆与我们一样困在这宫里。被作践。一辈子。”
“可恶。你与我都已经困在这宫里了。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个与温实初的静和。我断断……”
“啪……”
花瓶碎落的声音,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