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知道皇后是不想见她了。
以前的祺嫔傻。每次说了得罪皇后的话心里都没数。皇后每次就扯谎说自己头疼。留下安陵容替她按摩。
年世兰明了皇后的心思,却也愿意陪着皇后演戏。退出景仁宫。
年世兰懒得理会里头皇后和安陵容咬耳朵。她能确定的是皇后被她一番误打误撞气够呛。
不过她也有要躲避安陵容的意思。
安陵容太敏感了。她真怕再待下去。安陵容真能瞧出来她还有秘密。
果郡王带孟静娴去给甄嬛请安那一日。年世兰也出了储秀宫。在御花园里遇见了心情沮丧的慎贝勒。
年世兰对这个没什么背景靠山的小贝勒不当回事。
但,她在慎贝勒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瞥见了不远处刚好进入一座假山的浣碧。
年世兰顿足。
“慎贝勒怎地还没出宫?在等人?”
年世兰的声音吸引了在假山后头的浣碧偷听。
她本不该在这里。但听得果郡王要与孟静娴一起拜见甄嬛。她不想见果郡王与旁的女人恩爱。而且她那个时候要是在就是个侍候人的。
侍候果郡王可以,侍候孟静娴。她不愿。她就躲了起来。
亲眼瞧见年世兰和慎贝勒说话。她不得不起好奇心。
她心底里一直存疑。孟静娴是如何说服慎贝勒入宫求娶甄玉娆。莫不是和祺嫔有关?
“祺嫔娘娘万安。我等十七哥和十七嫂一同出宫。”
果郡王夫妇离开时,慎贝勒是要自己走的。可他心里还有一点点不愿意,又溜达回了御花园。
他还想看看孟静娴还能帮自己多少。
“是等果郡王,还是等福晋?”
年世兰一番逼问慎贝勒红了脸。
“祺嫔娘娘怎地如此发问?”
慎贝勒是聪明人。只要他不说出祺嫔想要他说的。祺嫔便不能耐他何。
“慎贝勒别多心。属实是宫里最近谣言太多了一些。头前还有人因慎贝勒与孟福晋还有浣碧一起在如意馆说难听话。
慎贝勒自然是知道,你与果郡王是手足兄弟,孟福晋是果郡王的女人。慎贝勒该要保持界线。早早提防,免得出现因为女人兄弟阋墙的事情。哪怕是流言。”
慎贝勒在那件事上确实是做的不妥。无颜争辩。年世兰也没说出不该说的。慎贝勒悻悻离去。
慎贝勒走远。年世兰还在御花园里坐着。只是她挑了个不显眼但刚好可以看见浣碧所在假山的地方。
直到浣碧消失在御花园里。
浣碧走远。年世兰因在冷风中太久。打了一个喷嚏。
“呀。奴婢该死。出来的太急没给娘娘准备披风。”
景泰身子发抖。她真不是诚心的。
“无事。此刻也不便回宫。先去忙要紧事再说。”
年世兰出来本意不在拦截慎贝勒。此举只是恰巧。
“娘娘若是冷。可先用这件披风。 ”
一个捧着托盘的宫女出现在年世兰眼前。宫女手中拿着的恰好是一件披风。
穿花蛱蝶,凤穿牡丹的图样。这乃是甄嬛的披风?
“现在内务府都调教不出来中用的奴才。”
年世兰怒意来袭。伸手打翻了托盘。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宫女磕头如捣蒜。景泰见年世兰没有反应。以为年世兰动了大怒。不知如何转圜。
年世兰脑海里想起一个声音。一个许多许多年似乎都没听到的声音。
年世兰颤抖着指着小宫女。
“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