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妃被年世兰引着落座。
景泰颇有眼色的上了茶来。欣妃才借喝茶的空档喘息一口。
想害甄嬛第一个就是皇后了。至于其他人,怕是十个九个恨余下一个也嫉妒。可她哪敢说。
“眼下最恨熹贵妃的不是你我,而是四阿哥。”
“四阿哥?”
欣妃从没想这点。四阿哥本是皇帝不愿提及的儿子。一朝得了好运做了甄嬛的儿子。岂会害甄嬛。
可随着这个念头她心里还有一个念头。
“纯妃腹中的孩子?”
欣妃放下手中茶盏。不错眼的看年世兰。年世兰如此说定然是有了证据。
“五阿哥与四阿哥不睦。五阿哥在宫中纵横谋划。你要说四阿哥一点消息没得我都不信。四阿哥可是熹贵妃教导出来的。”
欣妃道了一声是。想起了五阿哥说的那句和四阿哥从前关系甚好,以后就不是的话。
五阿哥算计了四阿哥不假。
如今看四阿哥怕是生了和五阿哥一样的心思。他也不信五阿哥。索性借着五阿哥的手。算计甄嬛和甄玉娆。
不若他和崔槿汐两个如何扶不住一个甄嬛和甄玉娆。
思及此。欣妃觉得五阿哥怕早知四阿哥心思。只是没有告诉自己。又恼了五阿哥几分。
年世兰前番一通吓唬,又见欣妃眉头紧锁。知她想明白了。
“姐姐还不知吧。熹贵妃摔倒那一日。青福晋还去了荷花池。你说青福晋是去做什么?”
欣妃讪讪的。她总说不出青樱是去赏花。
婆母怀孕,姨母小产。她还能去赏花,黑了心了。
见欣妃思虑,景泰端走了欣妃用过的茶水,说给再添一盏茶。欣妃没阻拦。
半信半疑道:
“青福晋也是个有心机的?”
年世兰冷笑一声。
“我没在浅邸里待过。姐姐是浅邸出来的人。凭皇上浅邸里没了的几个老人,姐姐不会觉得乌拉那拉氏出去的女儿,什么也不会吧?”
青樱替甄嬛解围的事情也浮现欣妃脑中。青樱从不是个蠢的。她去荷花池,要么是发现了旁人的端倪。要么是替四阿哥善后去了。
说不清是哪个。但她心思不一般是定了。
“我还说呢。端皇贵妃跟前齐家的女儿送去四阿哥府中,四阿哥却一直冷落。当他是因收了三阿哥的女人难堪。而今一想分明是青福晋手段了得。”
“有这样能干的侧福晋,不愁不成事。”
欣妃心中想头一定。景泰也换了热茶过来。
景泰快要过来时,欣妃自己接过了茶盏。
“劳烦姑娘了。”
欣妃肯听年世兰的话。年世兰又多说了一句。
“姐姐说青福晋有手段我信。可我瞧齐福晋不是个没手段的。有端皇贵妃在,她还愁没有争宠的手段。只是没使出罢了。”
“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最怕的就是那心往一处使的人。”
年世兰一席话说的欣妃汗毛倒竖。
四阿哥如此心机如此手段。身旁还有两个能干的侧福晋。如何不怕人。
年世兰从软榻上起来。踩过丢弃在地的荷花。问询欣妃。
“姐姐可懂我的意思?”
欣妃往年世兰脚下看去。点了点头。
欣妃和年世兰又絮絮说了一会子话。便散了。
不多时。不知怎地年世兰在甄玉娆小产日摘荷花庆祝没心没肺的举动就被捅到了皇后跟前。
皇后急急踩着花盆底就来训年世兰了。
“纯妃小产。皇上且伤心的一日未曾用膳。你不说去瞧瞧。还叫人折了荷花来。诚心幸灾乐祸?”
年世兰一脸迷茫。
“她小产了总不能叫旁人都不活了。臣妾摘花也是悄摸摘的。怎地,还有人在荷花池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