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通报了消息,便被小夏子引了进来。自是第一眼瞧见跪在地上的安陵容和宝娟。
一件官司未清,一件官司又起。皇帝脸上已然显出怒色。也不言语。卫临找准了机会。与安陵容宝娟并排跪着。低头叩首。
“皇上。纯贵妃娘娘自碧福晋送回承乾宫后,便开始呼吸不畅。不多时晕厥了过去。浑身还起肿胀起来。
微臣只能诊断纯贵妃是中了香粉的毒,需得查清楚香粉的来源才好对症下药。”
“纯贵妃身怀皇嗣,实在是不敢随意用药。”
年世兰很满意卫临的举止。卫临几乎是将自己埋在的了地上。只当做没看见安陵容和宝娟。
“中毒?青天白日的谁敢给纯贵妃下毒呀?若是用了这一屋子的人,不各个都毒倒了?”
欣妃微微耸了耸鼻尖。那股刺鼻的香味她闻得够够的。
她稍稍留意。安陵容的身子有些抖动。到底是养尊处优时日久了,才跪了这会儿就受不住了。
“欣妃莫不是生病了?这宫里的香味那样的浓,香炉里的檀香,供桌的供香,还有浣碧身上的异香不都是香?
卫临,你可有查问纯贵妃跟前人。浣碧今日可是抹了十足十的香粉。别是自己跟前人害自己都无人知。”
年世兰讥笑的看着卫临。众人也被她的话提醒从香炉看到了甄玉娆方才坐过的位置。彻底忽略了安陵容和宝娟还跪着。
连皇后和胡蕴蓉也被吸引了视线。这二人在一听卫临介绍的症状时,心中便忐忑起来。
晕厥,身子红肿。实在是与胡蕴蓉放在软垫里的东西功效一致。
“祺妃娘娘说的不错。方才浣碧就在臣妾跟前。她还说要送臣妾香呢。不想是害人的东西。”
贞嫔已经站了起来。她害怕的紧。只感觉自己是和什么毒物在一块坐了一早。
皇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浣碧难不成背着她做了什么。皇后无意对上胡蕴蓉,胡蕴蓉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胡蕴蓉心里想的是想利用她的是皇后。皇后应当比她惶恐。浣碧若是做了手脚。倒霉的是皇后。
跪在地上回话的卫临抬眼扫了贞嫔一眼。
“贞嫔娘娘放心。微臣就验了碧福晋用的香粉。碧福晋用的香粉除了香一些。没有其他的不妥。
导致纯贵妃出现异常的香粉只是对孕妇有效。不会伤了娘娘。”
贞嫔讪讪坐下。身上也没有了不适。不知怎地,惦记起浣碧身上那好闻的香味儿来。
皇后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胡蕴蓉微微侧目看皇后。她没想到皇后没对浣碧做手脚。那她就危险了。胡蕴蓉紧张的捏了捏帕子。
年世兰余光将胡蕴蓉的小动作收入眼中。又看了一眼,同样死死攥着帕子跪在地上的安陵容。一脸不甘。
“卫临,你说了这许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能凭着你说的一丝异味就怀疑这里所有的人。你瞧瞧,已经闹的得人心惶惶了。
若如你所说。这里怀孕的还有蓉嫔和富察氏。她们不见异样。今日大好的日子皇后娘娘安排的祈福还要继续呢。”
“那儿,还有一桩官司没断呢。”
年世兰见那主仆二人摇摇欲坠。
胡蕴蓉见安陵容如此更生了几分紧张。今日的官司实在是掺杂不清。
坐在胡蕴蓉对面的端皇贵妃用了一口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卫临不敢置喙里头的事情。忙磕了几个头。惶恐道:
“微臣并非故弄玄虚。实在是不好诊断。但,看纯贵妃娘娘的症状。若微臣断的没错。是水仙花。”
“水仙花?这冬日里最常见的就有水仙。可这也是十足十害孕妇的东西。额娘一再叮嘱府内万万不能用水仙花的。”
富察琅嬅惊得站了起来。本就被她暗中挪动数次的软垫忽掉了出来。富察琅嬅只做未见。捏着帕子。很是担忧的样子。
侍候她的素练心领神会捡起地上掉的垫子。扑了扑灰尘重放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