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花和尚,快走快走,休来丁府胡闹!”
“你三番五次来门前撒野,老爷已去请有名的武师了,怕是要将你腿打折!”
不戒和尚大手一挥,笑声如雷:“哈哈哈哈……这也就是洒家的内人在里面,若非如此,定然拆了你这破门。快去叫丁小姐出来一会,一解相思之苦。”
这时,就听门内一道厉声呵斥传出:
“混账东西!我们家小姐与你毫无瓜葛,休要毁小姐清誉!”
伴随着声音,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二十来个家丁,手持棍棒赶了出来。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什么毫无瓜葛,把你们家小姐叫出来,让她摸着良心说。她若说与洒家毫无瓜葛,洒家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此生再也不见她。”
那管家骂道:“疯言疯语,我们已去少峰山请过你师父智远大师,他让我们给你带话,若你再三纠缠,毁我们小姐清誉,他定然会亲自下山,清理门户,废了你的武功。”
不戒和尚再度哈哈大笑,道:“师父亦是讲理的,岂会帮着你们?”
随即也不理会这些人,向着院内高声叫道:“高小姐,洒家来了,快请出来与洒家相会。洒家想你了。”
管家顿时大怒,对那二十余家丁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一众家丁立时发一声吼,一齐挥舞着乱棍,向不戒和尚打来。
那不戒和尚也不动手,就那么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凭借棍棒打在头上身上。
只有打在脸上时,他才用手臂挡一下。
但听得咔嚓咔嚓之声连响,所有打在他身上的棍棒,竟纷纷断成两段。
那些家丁们则被震得手臂发麻,有人虎口都已被震裂,血流不止。
不戒和尚此时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善了个哉。也就是看丁小姐面上,洒家不与尔等计较,否则定要将尔等投进九曲江喂鱼。罢了罢了,今日且就如此罢,洒家还要与武兄弟去吃酒,明日再来找丁小姐。”
说罢,向着院内高声叫道:“丁小姐,洒家走了,明日再来相会。”
随后转身,朗声笑着离开。
管家和一众家丁们一个个都是面色惨白,心神惊骇。
刚才若是这花和尚真动起手来,他们还真是毫无办法。
……
不戒和尚显然常来天然居,要了一个靠江的雅间。
从窗口看出去,便能俯瞰江景,倒也惬意。
不戒和尚先点了诸多酒肉,然后对武林道:“武兄弟,你既然从未到过三江郡,那你怕是不知道这三江郡天然居有一道拿手菜,武家蛋炒饭,你定然没吃过,今日便让你开开胃。”
武林也不解释,笑而不答。
不戒和尚大喇喇地坐了下来,道:“武兄弟,今日没能见到你嫂子,改日再去。”
武林倒了杯茶,递给不戒和尚一杯,道:“你与丁小姐有故事啊。”
不戒和尚笑道:“说来话长。”
他咕咚咕咚地灌完一杯茶,用宽大的袖子抹了一把嘴,道:
“丁小姐老家在七十里外的丁家村,洒家也是丁家村人。丁小姐儿时每年都要回老家住一段时日。那时丁家还未发家,靠贩卖油纸伞为生。洒家与丁小姐常在一处玩,算得是青梅竹马。”
“后来有一次丁老爷带丁小姐回村时,在村外十多里处被山贼围了。是洒家发现了,带着村里几个放羊的伙伴乱石砸跑了山贼,救了他们。”
“洒家为了救丁小姐,背上还挨了一箭。一个月只能趴着睡。”
“丁小姐还为洒家落过不少泪,并立下誓言,此生非洒家不嫁。洒家也非她不娶。”
武林听到这里,已是大致猜出了事情的发展走向。
不由得道一声:“好狗血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