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牛壮跟刀疤脸等乞丐都汇聚到许渊家附近，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叫上了好几个好手，并且都带了刀。

没叫太多人，跟那些乞丐不一样，青狼帮这些手下叫过来，可是要分钱的，杀个外地佬，不需要那么多分钱的人。

他白天也不是闲着，而是谨慎地打听了一下许渊的跟脚背景，发现跟刀疤脸说的一样，就是没关系的外地佬。

这段时间跑得最勤快的既不是县衙，也不是孙家黄家府上，连几个举人老爷家都不走动，天天往纯阳宫跑。

牛壮在心里嘲笑许渊的愚蠢，纯阳宫那种神仙地方，是他这种没权没势的外地佬能来的？

神仙们看得上他？

神仙连黄老爷都看不上！

平安县那么多人，谁不想把家里的孩子送到纯阳宫里，你看他收吗？

给钱都不行！

知道这些后，在牛壮心里，许渊就是个没脑子的外地破落户，怪不得背井离乡跑平安县来，跑关系都不会。

他心中也藏着一把火，凭什么有的人生来锦衣玉食，而他就从小吃百家饭，跟一群臭烘烘的乞丐厮混，拿命拼来的东西还比不过他人刚出生自带的家产？

今天，他就要狠狠地欺压这些锦衣玉食的有钱人，让他跪在自己面前吃靴子上的泥巴！

牛壮使了个眼色，几个乞丐立刻搭人墙翻墙过去，打开了门。

虽然踩碎了不少风铃，闹出很大的动静，但乞丐们不在乎。

他们这次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抢劫的，来杀人的！

刀疤脸舔舔嘴唇，觉得有些可惜，许渊这么有钱竟然没娶个漂亮老婆，或者买几个漂亮小妾和丫鬟。

按照评书里的说法，杀人放火的豪杰们破门灭家的时候，都要把那些水嫩的妹子按在地上狠狠地羞辱。

甚至可以当着男主人的面玩弄。

他稍微带入一下窑子里那些娼妓的脸，肆意想象着，甚至下身都有了反应。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风铃声，乞丐们把门打开，牛壮带着几个好手和接下来的乞丐们鱼贯而入。

有几个乞丐举着火把用来照明，方便杀人和抢劫，搜刮之前的东西，在闪动的火光中，他们面容狰狞，好似妖魔罗刹。

大踏步走进来后，牛壮他们直奔厢房。

许渊打开门，就看到抽刀在手的几人。

他扔出燃烧瓶，砸中一人，燃烧的火光仿若流动的火蛇，从瓶口流淌出来，在他身上蜿蜒。

“哇！哇！烧起来了！”

那人立刻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什么妖法！”

牛壮大喝一声扑过来，许渊接连扔出两个燃烧瓶都被牛壮闪开。

三根钢针融入黑夜，看不到半点影子，悄无声息地射出，命中牛壮的面门。

许渊预判了牛壮的路线，御使钢针射出。

他的目标本来是眼睛，可惜有所偏移。

第一根射中耳朵。

第二根刺穿嘴唇钉在牙龈上。

第三根穿透鼻孔没入肉里。

“啊！！！！”

面部太过脆弱，神经密集，牛壮被痛得大喊一声，连刀都拿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