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轲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梦里是皑皑白雪,一名童子跟着大人走进雪山,拜师学艺。
他看着那名童子一点点长大,从堪堪举起剑的小矮子,变成少年郎,变成自己的样子。
那是我吗?
苗轲试探着靠近,却如同水中月,镜中花,近在咫尺,也遥不可及。
影影绰绰间,他闭上了双眼,灵台混沌。
“痴儿,醒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如同炎炎夏日里的一盆冷水,压下了他的浮躁的心。
苗轲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或许不能说老者,此人鹤发童颜,虽然眉目虚白,但是脸上不见皱纹,身上道袍穿的敷衍,只是虚虚掩着,腰上挂着一块纯阳玉佩。
苗轲看他有些眼熟,同那孩童在后山遇到的人有几分相似。
苗轲端正跪好,试探的出声,“吕祖?”
吕洞宾笑出声来,“难得小子还认得本道。”
苗轲满腔疑惑,想要开口询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那个孩童就是我吗?”
吕洞宾挥了一下拂尘,打断了他的话,“过来。”
苗轲走向前去,吕洞宾拂尘拂过他的发顶,“浮世俗尘,皆是定数。小子,三个月后我们再见。”
话音落下,苗轲就感觉得头顶传来一股推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环境。
苗轲匆忙床上坐起,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他的卧房没错了。
他坐起来打量环境的时候,夏梅推门进来,看到他起身,惊喜的叫出声,“二少爷醒了!”
门外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快去通知二爷。”
“我去喊大夫。”
一阵兵荒马乱,大夫给他苗轲把着脉,二月红跟红爷都站在距离床不远的地方。
“大夫,怎么样?”
“二少爷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那他……”
红爷在跟大夫交流着,二月红走上前去,握着苗轲的手,
“你总算醒了,”他的眼尾有些泛红,“我就不该带你去矿山,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我……”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将苗轲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苗轲听他说的意思,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二月红的手紧了紧,“一周。”
苗轲有些不敢相信,“我睡了一周?”
此时红爷已经送走了大夫,走上前来,看着自己儿子跟义子黏黏糊糊抱在一起,义子还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红儿,”
听到红爷喊他,二月红整理了一下心情,松开了苗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