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霍仙姑今年也回了长沙，霍仙姑没有带儿女回来，只带了一个小女娃娃。

霍仙姑坐在正厅喝着茶水，苗轲从侧门进去，她正好放下茶盏，抬起头就看到了苗轲。

少年还是当年的打扮，一别经年，那人却从未改变过，如同四十多年前的初遇，也是在红家正厅，一抬头，她就看到了那个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她的茶盏与茶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霍秀秀仰头看着自己的奶奶，咿咿呀呀的拍手，奶呼呼的脸上挂着好奇。

她看到自家奶奶的手颤了颤，抓紧了椅子扶手，“苗哥？”

她顺着奶奶的目光看过去，呀！是个漂亮哥哥。

真好看，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眼熟。

苗轲笑着看着霍仙姑，“仙姑，好久不见。”

霍仙姑深吸一口气，有些慌张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好像被什么惊醒，放下了手，“好久不见。”

霍仙姑看着他，站起身来，走向苗轲，她的步子很稳，带着些对自己的残忍，抱上了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怀抱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透着桂花香气，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女了。

她和以前一样，轻柔的环住他，头贴在他的胸膛，苗轲的双臂依然虚虚的放在她的肩头。

这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霍仙姑离开他的怀抱的时候，眼角有些泛红。

年少的悸动永远最动人。

苗轲笑着看她，拍了拍她的胳膊，“怎么这么大的人，还要哭鼻子吗？你后辈看着你呢。”

霍仙姑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如同当年。

霍仙姑保养的很好，虽然不是当年的少女模样，也是在优雅的老去，头发盘的整齐，穿着旗袍，裙摆打理的很整齐，外面披着银狐的袄子，看起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太太。

苗轲看向她腿边的小萝莉，脸蛋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而灵动，看起来只有两三岁大，“她和你以前好像。”

霍仙姑也笑着看向霍秀秀，“秀秀，叫苗爷爷。”

小萝莉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苗爷爷，过年好。”

真乖，苗轲摸了摸霍秀秀的头顶，然后看向仙姑吐槽到，“我还是不习惯被小豆丁们喊成爷爷。”

霍仙姑轻哼一声，“那让秀秀喊你哥哥，你喊我奶奶。”

吴老狗在一边接话，“我觉得仙姑这个提议不错，我也不介意多个乖孙。”

苗轲白了他俩一眼，时间此刻好像又回到以前，几个人互相打闹的时候。

解棠笑眯眯的在旁边拍了拍手，“人齐了，我们打麻将吧？好久没跟你们打麻将了。”

霍仙姑略一点头，表示同意。

吴老狗也是双手赞成，“先说好，打川麻啊，仙姑你可别京麻打多了，忘记了川麻的规则。”

霍仙姑瞪他一眼，“吴老狗你还是这么聒噪。”

苗轲则去喊了下人，收拾出了麻将屋。

还是冬日，还是当年的暖阁，还是当年的人，一切仿佛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