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师傅,你脸红个什么。莫不是也看上这厮英俊,想着抛弃我令狐兄弟与他长相厮守了。”
一旁坐在椅子不能动弹的田伯光开口打趣。
“你……你胡说什么。我和令狐少侠,本就没有牵扯。”
仪琳一张艳如桃花的脸瞬间涨红了,一时间忍不住偷瞧那锦衣公子。
却见他目不斜视,兀自抱剑端坐,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仿佛隐隐生出些失落。
慕容复虽开始时见到这尼姑貌美有所震惊,却也不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在此世间,唯有像表妹王语嫣,以及阿碧阿朱那样以一颗真心待他的人,才会得到自己的真情呵护。
除此之外,其余女子是美或丑,对他来说便没有多少区别。
待得曲非烟将纸笔取来,仪琳脸上仍有红晕未去。
“咦,你怎么了?慕容公子欺负你了?”曲非烟好奇地看着她。
“没有。”仪琳将头一扭,不敢看她。
倒是慕容复直接拔剑出鞘,将剑尖抵着田伯光的胸膛道:
“现在可以开始将你这门万里独行的轻功法门口述出来了。
倘若有哪里停顿太久,我便刺你一剑。直到你背完为止。
但凡让我发现某处地方有一点错漏,我便一剑杀了你,不,或许也可以剐了你。”
锦衣公子的话让仪琳脸色一白,这哪里是江湖武林正派出身的年轻俊彦,简直更像是魔教中人行事。
慕容复倒不在意她心中所想,这世间最大的道理。就是胜者王,败者寇。
只有胜者才能建立秩序,掌握力量。
而唯有掌握力量,才能掌握一切。
曲非烟则是一脸崇拜地盯着他,似乎日月神教的教主威势也不过如此了。
“好好,你且听好了……”
田伯光艰难地吞咽口水道。
待到临近深夜,田伯光一共生受了三剑,才终于将万里独行的法门口述完毕。
当曲非烟将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一张纸递给慕容复时,还不由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好啦,现在活也帮你干完啦。跟我说的奖励呢?”
冰肌雪骨、毓秀可爱的小姑娘朝他一眨眼。
慕容复当即解下腰间玉带上挂着的一枚玉佩放在她手心里。
“这是什么?”
曲非烟好奇地将这枚双鱼玉佩拿起来放在烛光下细细观看,才发现隐约露出一个江南水乡的景致画,反面则雕刻着燕子坞三个字。
“这是我姑苏慕容氏的信物,若你以后遭遇性命之忧,可以亮出来给欲要杀你的人瞧。
但是只能用一次,不要仗着它狐假虎威,我会知晓。”慕容复将那纸叠好塞入怀中道。
其实先前听着田伯光叙说,他已经大致将这门轻功身法的关窍处摸得七七八八,只是留下来做个印证。
“切,说的你姑苏燕子坞名声就比我……比日月神教大似的。万一那些家伙不给你们慕容氏面子呢。”曲非烟有些满不在意地鼓起两颊。
“不过,这枚玉佩品相不错,质地上佳,我很喜欢。”小姑娘又接着笑起来,雪白小脸上露出两个浅浅梨涡。
“倘若江湖上有人不卖我姑苏慕容氏的面子,我会亲自帮你报仇的,杀全家的那种。”
慕容复挑着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双手负于背后向屋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将一瓶白云熊胆丸隔空抛给仪琳,对方则手忙脚乱地接住。
“早点给你们那位朋友还有田伯光服药吧,不然他怕是挺不过这一遭。”其人早已消失在视野里,其声方才幽幽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