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宾客听着慕容复的叙述,一时间不由对南诏堂心生向往。
倘若他们云南武林众多派系真能在慕容复的带领下拧成一股绳。
那这新生力量可就不容小觑了,甚至不亚于曾经江湖上声势浩大的金钱帮。
而左子穆更是内心激动,这动辄堂众数千的南诏堂。可比他那不过百人规模,大猫小猫两三只的东剑宗威风太多。
辛双清倒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手持浮尘,上前一步领命。
只可惜目前只得了个护法的位置,左子穆暗自惋惜。
但他已然决定,总有一天会做出番功业来令慕容公子刮目相看。
“至于马五德马庄主……”
慕容复将目光放在面色紧张,双腿隐隐发颤的中年武师身上,似乎带着某种考量道。
“虽然武艺不如左、辛两位护法高超,可毕竟南燕会是以商贸起家。
马庄主本人又精于商贾货殖之术,白手立下普洱茶庄这样大的基业。
不若留在南诏堂内做个副堂主,总抓堂内有关商队组建及互市贸易的琐事。”
马五德面色涨红,压抑不住内心激动地拱手:“谢公子赏识,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马五……不,属下定不辱命。”
在旁众人皆是哗然声一片,暗想这马五德武艺稀松平常,说不定连无量剑派门下的弟子都打不过,如何能任副堂主之位。
只是碍于慕容复的权威,没有一人敢开口劝阻。
锦衣公子端坐厅中,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自然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但他如此做,也有着用意。
首先,慕容复将马五德提拔到一个本不属于他的高位,引来他人不满是肯定的。
但就如同赵高指鹿为马般,是一次试探的服从性测试。
倘若有人敢开口反对,慕容复也就敢拿他开刀立威。
而马五德将来只要想在堂中稳固权力地位,有所作为。所能依靠的人,唯有赏识自己的慕容复。
其次,马五德本身在商贸一事上确有才能,曾带领贩茶队伍多次走过从大理至南宋以及吐蕃的商道,这般安排也算恰如其分。
最后,倘若真按武功高低来论。即便是左子穆也不过比马五德高个档次,放眼江湖上依旧是个不入流。
等到来日南燕会壮大,单论武功,说不定就连任个护法都够呛。
他们最大的作用,是成为自己的钱袋子。
只有由忠心听话,懂得敬畏的人掌管钱袋,才最令慕容复放心。
若有一日,在没有得到慕容复许可的情况下,武艺平平的马五德被堂中护法连同长老推翻。
就说明他对南诏堂的掌控力已经不复从前。届时,便需要着手清洗一批身怀异心者。
“好了,至于其他的职位,便暂且空置,待将来出现对堂中做出卓越贡献的弟子再行赏赐。
稍后我会派慕容氏名下金风庄庄主包不同,暂任这南诏堂堂主位。
诸位当中若有对长老、护法之位毛遂自荐者,可以与他商议考校后安排。
至于商会具体的经营规划,也需要听从包庄主的建议。”
慕容复一抬手,便简单结束此次会议。
身为上位者,倘若事事亲力亲为,那么就算累死也达不到内心图谋之万一。
他只需要把住方向,敢于识人放权,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沿着他所指的地方铺路过去。
在场宾客们则是面色古怪,自己本是前来观礼,谁曾想就稀里糊涂地加入了这南燕会下辖的南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