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一谈及正事,风波恶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我仔细观察了下。
此人年纪轻轻就双腿残废,但患处明明是新伤,目光却沉着冷静,心态良好。
要么医术高明,要么身怀深厚武功,总之有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包不同继续分析着,“我见他刚才对灭绝师太言语里带着冲撞,却怀有底气,说明此人可能身怀高深内功。
而后来出言指点救治身旁丑女的几招,恰恰又说明此人精通医理。”
“那又如何?”风波恶还是不明就里。
“蠢材,年纪轻轻内功深厚还精通医理,又和修炼千蛛万毒手的魔道妖女作伴。
你觉得这是个没有跟脚师承的无名之辈吗?何况此处靠近明教总舵光明顶,不得不防啊。”
包不同吹胡子瞪眼起来。
“三哥说的有理。”风波恶面色悻悻,望向张无忌的眼神里已带着警惕。
“不过我见公子爷应当对此人的性格来历把握透彻了。
他们方才谈天说地间,公子爷表现得滴水不漏,而对方的话里则出现诸多纰漏。”包不同抚须又道。
“想这般多干嘛,只要公子爷一声令下,咱们拔刀就干呗。”
风波恶则颇为苦恼地挠头,似乎被这些话绕麻了。
“非也非也,倘若公子爷手下尽是你这般莽夫,我慕容氏的大业何日能成。”包不同鄙夷地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风波恶,起身伸个懒腰冷冷喝道。
“睡觉。”
夜幕悄然降临,银月高悬,很多人都在静谧中陷入梦乡。
一身葱绿衣衫的周芷若则独自坐在帐内,借着油灯擦拭着长剑,脑海里回忆着那位叫做“曾阿牛”的年轻男子。
“是你吗,无忌哥哥?你为何不愿意与我表明身份。”
她低声自语着,带着惆怅和难以言喻的情感。
周芷若早已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船家贫女。
身为峨眉掌门的亲传弟子,她清楚张无忌的身份一但曝光,说不定会引来师傅亲自动手杀掉他。
可张无忌连自己也不愿意告知,难道是怕她会向师傅泄密?
也对,他们不过是懵懂童年时的相识,甚至连玩伴也算不上。这么多年未见,无忌哥哥不相信自己也很正常。
不知为何,周芷若总感觉内心隐约泛着股酸楚,特别是看见张无忌照顾蛛儿的时候。
“何方宵小在此放肆?”
少女心思荡漾间,就听到一道清越长啸。
周芷若连忙握住剑,掀开帐门向外望去。
很快便见到一道黑衣身影嗖的一声,如大号蝙蝠般在她眼前一闪而逝。
一银冠束发,云纹玄袍的年轻公子提着一柄秋水般寒光凌冽的长剑,凌空腾跃在后。
两人身形很快消失在密林上空。
连带营帐内很多熟睡的峨眉弟子都被惊动了,着急忙慌地起身掌灯。
“师傅,不好了,静虚师姐不见了!”
忽而有和静虚睡在同一顶帐篷里的女弟子焦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