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五脸色一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那两位同门是遭人偷袭而亡,算不得真本事!
郭某正要替他们报仇,那个…小武啊,你也甭找什么借口开溜。
这是大家伙该干的活,谁也逃不了!也千万不要动摇军心嗷!”
武辰眼珠子乱转,他一直信奉苟道真理,能不玩命,绝不玩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扑街,那也该全力避免。
“捕头,咱绝不动摇军心!我看这样,为了能确保捉贼到案,大家伙不如多叫些人。
各位兄弟们平日里处理杂活,谁还不养十几二十个白役的?
捕头不如先给兄弟们半个时辰时间,都把人叫上,那便有一两百人浩浩荡荡。
谅那恶贼手段再凶狠,也得喝兄弟们的洗脚水!”
武辰的提议,让在场一众苟道中人频频点头,连忙准备开始摇人。
郭捕头脑子里顿时开始想象一两百人浩浩荡荡前往捉贼的场景,贼若不是瞎子,恐怕早就开溜了!
到时这帮兔崽子一点事都没有,县太爷则一定会扒了自己一身皮!
他连忙阻止道:“那可不行,不能这么多人,贼又不瞎,他不会跑啊!
只能一人叫一个,你们自己找认识的狠角色过来,多了不让!”
十四个捕快,有十三个都积极摇人,专找那种不怕打不怕死的白役。
只有李长戈孤零零一人抱着刀站在旁边,一脸讥笑。
临行前,武辰又专门提醒,“各位兄弟,咱是抓贼,什么手段都要准备着,铁钉、辣椒水、石灰粉、迷药跟麻醉药一样都不能少!”
李长戈看了眼武辰,讥笑道:“捉一个独脚大盗而已,竟还需这些龌龊手段。”
武辰没有反驳,陆鹏看不过去,“李长戈,要不然你去单挑试试看?也让大家见识见识你从绝刀门学过的功夫?”
李长戈白了一眼对方,抱着刀往城外而去。
一下子气氛就被李长戈弄得很僵,众人便装出城,分散行走,在目标所在的破庙附近集合。
许晓似喝了不少酒,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酒臭味。
众人围在外面,也没啥战术,郭五一个眼神,便有几名白役拿着刀子到破庙门口观察试探。
一名白役急于表现,想要立功,仗着体魄雄壮,猛的一脚踹开半掩的木门。
“里面的钦犯听着!爷爷是……”
话未说完,众人便看到一团物事猛然飞出,正正砸在那白役脸上!
巨大的力量将其整个人带飞出去两三步,倒地时已没了声息。
武辰专门看了他一下他的脸,一个香炉正牢牢嵌在里面,端的凶狠。
“老子觉睡得正香,哪个狗东西在外面聒噪,还敢自称爷爷?!”
只见庙内走出一人,此人腰间插刀,手抱酒坛,发髻散乱,粗如钢针,面目粗粝,凶神恶煞,下巴一把的胡渣沾满血渍和油渍,极是肮脏。
其面貌粗野狂放,身形亦如野兽一般强健高大,袒露的胸间肌肉隆起如同山丘,充满了极致的爆发力。
他看着众人,冷冷一笑,“原来是朝廷的一帮狗腿子,才这么点人,是不是看不起许某?”
现场看似一众捕快包围了许晓,然而气势却尽被他一人压制。
捕快白役人人拔刀在手,却皆是口干舌燥,眼神飘忽。
捕头郭五见状,知道继续下去恐怕不等开打,己方队伍就散了,准备说两句场面话提提士气。
这时,一道灰色身影猛然前扑而去。
却是一直被众人所看不顺眼的李长戈,他用的刀是特制的宽刃直刀,长两尺半,是绝刀门的制式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