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源,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啊!”
“不乐意是吧?”
陈明源弯腰拿起脸盆,无赖道:
“那我就只能在饭桌上跟咱爸妈汇报汇报,周生生同志雨夜送你回家的事儿了。”
陈蓉蓉的嚣张气焰瞬间萎了。
“给你洗给你洗给你洗!!!给你洗行了吧!”
陈蓉蓉不服不忿的端起装满脏衣服的脸盆,
她狠狠瞪了陈明源一眼,一扭头,
两根黑亮的大辫子在半空中抡了个圈,结结实实的“啪”地抽在陈明源的脸上。
“你这小丫头片子故意的!”
陈明源吃痛,捂着脸嚎了一声。
……
今天的晚饭很丰盛。
陈母做了炒腊肉,香的一家人饭量大开。
军军闷头吃着碗里的肉,小嘴唇子上油汪汪的,香的直赞叹:
“姥,你炒的腊肉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陈母爱怜的夹起一块腊肉放进了军军的碗里。
这些腊肉是陈母乡下的弟弟家送来的。
虽然两家人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但感情好,关系走的也近。
陈母经常会让陈明源给老家捎点东西带回去,
而陈明源的舅舅每次也会给陈明源带些粮食、腊肉、山鸡等食物回来,给他们改善伙食。
饭桌上,一家人吃饭唠嗑。
陈母喝着碴粥,对陈明源道:“老二,这几天你抽空回一趟公社,给你舅家送点东西过去。”
“你大表哥结婚想买搪瓷盆,但是公社里货少,卖的也没有太好的。”
“我寻思给他带点东西带去,别叫人家姑娘家瞧不上咱们。”
“行!”
陈明源将咸菜拌进粥里,仰头喝了个干净,“我这两天就找时间回公社一趟,有需要捎的东西你给我就成。”
吃完饭,
陈家一家人收拾完碗筷,围绕着煤油灯开始了夜晚生活。
牛伟吵吵头疼,死活拉着陈安宁进屋给他按按,俩人关上门就没了动静。
陈母拿着小账本,算计着家中的柴米油盐。
陈蓉蓉则是泄愤一样的猛力搓洗着陈明源的臭衣服。
堂屋里,
陈父捧着一本书,看的格外认真。
“握手鲁嘎包,奶油斯米旦。”
“喝着沃德克。列巴大面包。”
“水桶喂得罗,兰波电灯泡。”
“没钱喊涅肚,好是哈拉少。”
……
军军坐在小板凳上写作业,
写着写着,
军军放下笔,皱着小眉头问道:
“姥爷,你这念的是啥诗啊?我咋没学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