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当朝宰辅李宁德之女李玉玲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
今皇叔年已至适婚娶之时,却因常年边境征战未能婚配,如今边疆安定,战事平息,当择一贤女与配。
正值李玉玲待宇闺中,与皇叔堪称天设地造,朕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李玉玲许配皇叔为王妃。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规格如同朕娶皇后,择良辰完婚,切忌不可怠慢。
布告中外,遣使闻之。”
听完传旨小太监宣读完毕,李宁德起身接过圣旨,随即从手中递过去几枚散碎的银子。
感受到手里的银钱,那太监脸上堆满了浓厚的笑意,明显这种事情都是常态了。
太监:“真是贺喜宰辅大人了。经过此事之后,便是皇家中人了。又加之从龙之功,宰辅大人怕是此番要万古留名了。”
李宁德:“哈哈……”
对此,李宁德也就只能干笑几声罢了,说起来,这个圣旨上面的皇叔,确实是龙恩浩荡。
但是,就像是圣旨上面说的一样,这个皇叔,因为连年征战,此次班师回朝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皇叔得胜还朝,还是因为,这位皇叔在战争之中,腿部中箭,两条腿丧失了行动能力,而且据传言说,这个皇叔的面部,因为烽火狼烟毁了容,以至于每次出现,都是带着一副恶鬼的面具。
而这样一个可以算是废人的家伙,确是自己女儿的未来夫君。作为一个父亲,他心里又怎么放心的下……
送走太监,李宁德拿着圣旨几乎瘫在了椅子上面,一个人在那独自喝着闷茶。
怎么好好的,陛下就惦记上了自己的女儿了……而且嫁给谁不好,偏偏是那个班师回朝到现在都没有露过面的皇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相青春活泼的少女一手一个碗的走了过来,一个是一碗炖的软烂的大肉,一个是满满的米饭,然后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李宁德的对面,一口肉一口饭的吃了起来。
这个姑娘,就是刚刚诏书里面那个“娴熟大方、温良敦厚”的李玉玲:“爹,这是咋了?又愁眉苦脸的,我告诉你啊,天天这出容易折寿。”
看着现在的李玉玲,李宁德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明明是个大家闺秀,明明请了不知道多少女工女红的礼仪老师。
结果自家闺女比汉子还爷们,窜高蹦矮,上房揭瓦是无所不能。饭量也是出奇的大,就跟吃不饱一样,偏偏还就是不胖……
李宁德:“唉,这不是陛下下旨给你赐婚了吗?”
李玉玲:“哈?皇帝老儿让我嫁谁了?”
李宁德:“玉玲!休得胡言!不可对皇家不敬!”
李玉玲:“这都是小事,他要是真因为这就把我宰了,那他也不是啥好皇帝。”
李宁德:“玉玲!你这……真是气死为父了……你啊你啊,总得因为你这张没有把门的嘴出事!
唉……皇家把你许配给了当今陛下的皇叔玉华硕。”
李玉玲:“哦,那个远近闻名的杀神啊。”
李宁德:“你就没啥感想?就这么平淡?”
李玉玲:“这有啥的啊?”
李宁德:“平常为父只要提说媒你就不愿意,怎么这回你……”
李玉玲:“那能一样吗?这玩楞陛下下的诏书,不去那不就等着掉脑袋了么!
那既然不答应得死,那还想什么玩楞?毕竟是皇帝下的诏书,那玉华硕还是宰了我啊?”
李宁德:“这……这也倒是……”
李玉玲:“完了捏,咱们换个角度唠啊,我去了玉华硕家里,给人家当媳妇,皇叔得叫你一声老丈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皇帝老儿的爷爷一个辈分。就这来说,都顶上半个免死金牌了。
那玩意可就不得了啦!只要不结党营私密谋造反,咱家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而且我弟刚刚及冠之年。
咱们家不出意外,咱们几个或者的时候绝对出不了事。”
李宁德:“可是……那皇叔的身体……”
李玉玲:“爹啊,这就不得不说你了,你这玩楞不对路子啊,你这玩儿的天天是什么别介妄议圣上揣测皇家的。
咋地那个玉华硕就不是皇家了?就能随便说咧?明显不是一码子事吧?
那玩楞是半身残疾了,但是又没听说影响人事,再说了就是真的影响了,那反倒是好事。
说是这个玉华硕对皇上那叫一个忠心耿耿,那玩意几代以后呢?玩意就有那么不开眼的后代,要造反呢?
这年头皇上就剩下这么一个亲戚叔伯了,他要是不能生育,那就是没有后代,那就是对于皇上地位的绝对安稳。
这么想来,那不就是百利无一害吗?我真不知道你咋想的,这玩意在这喝闷茶,一天天的,都影响我干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