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巴蒂
这里共计约万余法军,部署在伦巴第区罗马诺至索雷西纳一线,这是一条宽约30余公里长的城郊战线,背靠着伦巴蒂城。
依托着该地区山峦,河流等有利地形,法军驻守在几个重要城镇中,形成了一条较为坚实的防御线。
瑞士联邦的军队则位于北方加尔达湖,这里有数10座海拔370米至1100余米的群山地形,扼守山谷要道是瑞士军队的拿手好戏,他们非常擅长防守反击。
近3万人的军队汇聚在此,形成了绵亘26公里长的正面战线,尤其在山隘要道重兵驻扎。
北侧临湖,南侧与法军相呼应,瑞士联邦军队部署的可圈可点,军队统帅显然不是平庸之辈。
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中立国之说。
真要论起来说
瑞士联邦这個国家也非常悲催,其地理位置恰恰处于西欧的十字路口,周边一圈都是强邻,一个比一个蛮横。
法国,普鲁士,巴伐利亚和奥地利帝国,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主儿。
自14世纪中叶,瑞士联邦从最初三州联盟诞生伊始,几百年来经受了周边邻国的轮番入侵,几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幸亏有险峻高耸的阿尔卑斯山环绕,加上这里穷山恶水出刁民,一次次的与入侵者死磕到底,这才在大国夹缝中艰难生存下来。
几百年的斗争经验,造成了瑞士联邦独特的生存哲学,简而言之就是4个字“联法抗奥”。
所谓“联法抗奥”,清晰的表明了瑞士联邦生存的最大敌人就是哈布斯堡王朝。
这个同样发源于瑞士苏黎世东北小镇上的欧洲顶级家族,是瑞士联邦一生的宿敌,也是政权存续的最大危险来源地。
联合法国,就是瑞士联邦唯一的选择。
法国出于限制和打击神圣罗马帝国的战略目的,也乐于扶持瑞士联邦这根硬骨头,始终卡在神圣罗马帝国的喉咙眼处。
拔又拔不掉,看着又窝心。
在无法解决掉瑞士联邦问题的情况下,神圣罗马帝国永远无法对法国产生实质性威胁。
那有人说,为什么德国崛起后,没有顾虑到这一因素呢?
那是因为在几年后,即18 15年瑞士公开宣布永久中立,并且陆续得到欧洲几个主要国家的承认。
现如今斐迪南蝴蝶翅膀的煽动下,欧洲历史正在发生悄然改变。
瑞士能否还如同原来历史上那样,以中立国的身份,避开大国竞争的漩涡,这一切全都是未知之数。
伦巴蒂城内一栋古老的城堡
在此参加紧急军事会议的瑞士联邦军事委员居伊·帕默林,瑞士联邦军队长官约翰-斯奈德-姆彭加上将,与法军驻瑞总司令布吕歇中将产生严重争执,会议不得不暂停。
双方间的分歧,在于下一步军事行动主攻还是主守的争议。
约翰-斯奈德-姆彭加上将满脸愤怒的高声叫嚷道;
“尊敬的司令长官阁下;
我再次提醒您注意,为了遏制可恶的奥地利帝国猖狂入侵,瑞士联邦几乎集结了所有能集结的军事力量。
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得到强有力的外来援助。
环顾周边的欧洲形势,维也纳已经形成了第6次反法同盟阵营,这几乎集结了法兰西帝国周边的所有国家,还包括了域外的英国和沙俄,形势空前危急。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贸然出击将面临着巨大的不可测风险,我方在人力,物力和资源等各方面,都无法与奥地利帝国相抗衡。
他们可以失败一次两次,依然能够卷土重来,而我们做不到。
在如此严峻的现实情况下,依托现有的有利地形,采取稳固防守的态势大量杀伤敌军,伺机反击才是正确的作法。
我方强烈反对任何冒进的举措,这会将我们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布吕歇中将听后哑然失笑,他神情戏虐的重复了一句,道;
“哈哈哈……“极其危险的境地?”
这时候我听到最可笑的投降主义言论,一个被吓得两股战战的瑞士人是在教我怎么打仗吗?
这是我几十年军事生涯中遇到最荒唐的事情,强大的法兰西军队从不畏惧挑战,更别提是乳臭未干的什么“狮王斐迪南”?
法兰西军队无数次的以少胜多,奥地利人更是屡次被打败的手下败将,战斗力不值一提。
我曾经率军攻入维也纳,在神圣罗马帝国冬宫里撒了一泡尿,这就是我对你们怯懦的回答。
前线军情已经探明
斐迪南率领所部轻敌冒进,已经孤军深入至50余公里外的丘陵一线。而另一股敌军正龟缩在维罗纳城,这正是我们集中力量歼灭这部分敌军的有利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