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间儿处的金玲悄悄的端了一碗带肉的粉,爬到了暗间处的卧室。
小卧室里味道很浓,金玲看着床上尸体一样的唐珊,推了推她道:“二嫂,先吃点东西吧。”
脸色惨白的唐珊回过了神,望着金玲,那目光看的金玲害怕极了。
终于,唐珊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飘香的粉条上。
她倒吸凉气的扶着腰坐起身,双手打着颤接过了碗。
泪水混着碗里的粉条被她一起下咽,她终于吃到一半呜呜的哭了出来。
金玲有些措手不及,忙接过唐珊手里的碗道:“二嫂,你实在受不住,就同张欢道个歉叫他不要欺负你吧。”
唐珊却说:“我是哭小青和小红,我今天去看他们,小青不理我,他一定是嫌我给他丢脸了。”
……
“刘小青,贡品足秤,已画押。”
“刘小红,贡品足秤,已画押。”
随着方老二的唱名声,捂着手心的刘氏兄妹钻出了人群。
他俩临出院子时,刘小青扭头狠狠的瞪向张欢和唐珊。
他现在不但恨张欢,还把他的母亲也给恨上了。
唐珊很痛苦,追着儿子跑了出去。
张欢则把属于他的肉丢到了前面称重的桶里——所谓上贡,并不一定非得缴肉,就是用盐、布等东西也可以做抵。
“贡品足秤,可以画押了。”
方老二对张欢的印象很深,拿起桌上的匕首递给了张欢。
张欢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心,在一堆叠满红掌印的白布上留下了自己的掌纹。
如此后他也不急着走,反而问方老二说:“二哥有没有什么强身健体的武术,我愿意拿三十斤肉换。”
方老二一挑眉,跟他说:“我大哥说房中术比较适合你。”
张欢问他:“如果有房中术,我也换。”
方老二被他这句话给噎了一下,紧接着道:“男人练那玩意儿干嘛?我有本靠山拳能增加搏击的本领你要不要?先说好,四十斤肉才换给你。”
张欢一点也没犹豫:“成,二哥说多少就是多少,我一会儿取肉来。”
方老二道:“那也不用,我一会儿叫人抄好了书去你家里换。”
两人说好后张欢这就离开了。
他回了屋,一边拿伤药擦手,一边皱紧了眉头。
这时金玲忽然同他道:“刚刚梁林来了,抱了一坛子果酒说是给你尝鲜的。”
张欢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什么果酒,拿过来我尝尝。”
金玲这才去抱了酒坛过来,掀开盖子倒出绿色的酒水。
酒香混着果香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不单金玲咽唾沫,就是张欢也忍不住嘴馋。
“你先尝尝。”
金玲不疑有它,拿了碗小啄了一口,不一会儿脸就红彤彤的。
“都喝了吧,喜欢就多喝。”
张欢看起来很大方,受他鼓励,金玲才咕噜噜的喝完了酒。
过了一会儿,张欢看她除了微醺外并无大碍,这才倒了一碗自己喝下。
他砸吧着嘴,感受着酒水甘甜的味道,隔了良久开口道:“这酒度数不高,倒是难得的饮料,我们可以多喝些。”
金玲听了忙道:“我去把二嫂叫来。”
等他把唐珊叫来时,这边的张欢已经又喝了两大碗了。
两人只看到张欢抱着酒坛呜呜的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开,走开。”
醉酒里他似乎还有意识,知道害臊,就见他挥手驱赶两个人说:“快走,你们别想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