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衣脸上笑容依旧,揉揉老鸨红肿的脸颊:“嬷嬷不哭,本世子向来疼人。”
与此同时,一队披甲持刀的兵士涌了进来,目光冷冽,老鸨身体颤栗,花容失色。
许天衣笑着安抚道:“嬷嬷不必惊心,这些都是我的府兵。”
府兵?
老鸨嘴角抽搐。
您这位北牧世子带府兵逛勾栏?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惊异目光,许天衣很满意,这般阵仗动静,相信第二天他许天衣勾栏听曲的事就会传遍京城。
不过嘛,这还不够。
许天衣轻车熟路,直奔二楼最大的那间闺房。
“俎刚鬣,替本世子照顾好嬷嬷。”
“明白!”俎刚鬣走过来,揉着老鸨的耳朵,“嬷嬷耳垂这般饱满,必有嚼劲!”
老鸨瑟瑟发抖,惊恐不已。
雅饰大间。
貌美女子身披薄纱,双手抚琴,琴声袅袅。
俊秀公子手捻琉璃小盏,眼睛直勾勾盯着女子胸脯,一手将小盏递向薄唇,另一手摸向圆润肩头,要将那层罩体薄纱揭下。
女子仍在抚琴,但眼底却有着无奈和恼火闪过。
她自贱身份,委身勾栏,为的就是刺杀北牧世子许天衣。
北牧世子入京,不日就会勾栏听曲,眼看计划将成,户部侍郎之子却冒了出来,如何能不让她恼火?
女子心性没有了之前的坚毅,一只手悄然伸向古琴下方,握住匕首。
她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刺杀北牧世子,但接受不了身子被玷污,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这样做。
咣——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许天衣走了进来。
“什么人?!”张满枝怒喝道。
许天衣看向女子,目光微亮:“确实大。”
张满枝眼眸阴沉:“老子问你话呢!”
许天衣朝后面摆摆手:“你明天再来。”
明天?再来?
张满枝怒火中烧。
这就好比一桌盛宴,他已经坐下准备开吃,忽然闯进来个人,让他闪一边儿去,还说着“老子吃完你再吃”。
从小养尊处优,张满枝哪里受过这般侮辱,但谨慎起见,还是自报家门说道:“我乃户部侍郎之子,你是何人?!”
户部侍郎之子?
许天衣眼睛亮了,正缺一个帮他把事情闹大的人物,对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一边挽袖一边笑着走向张满枝:“你爹是户部侍郎?”
“正是!”
啪——
许天衣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
张满枝懵了:“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啪——
许天衣又是一巴掌。
“你是何人?!”
“老子许天衣!”
“北牧世子许天衣?!”张满枝一惊。
“爷爷在此!”许天衣欺身而上,扑倒张满枝就是结结实实一拳。
“许天衣你粗鄙!啊——”
“我乃户部侍郎之子!啊——”
“家父张二合!啊——”
许天衣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直把花魁给看懵了。
这哪里是北牧世子,活脱脱一泼皮流氓。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把手从古琴下面抽了回来,以免引起怀疑,但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许天衣尽收眼底。
许天衣轻笑一声。
下一秒,花魁发出惊呼,被许天衣一把扛在肩上,出了房间。
众目睽睽之下,北牧世子扛着兰亭轩花魁,扬长而去。
……
北牧世子入京求学第一天就夜逛勾栏!
北牧世子暴打户部侍郎之子!
北牧世子扛走兰亭轩花魁!
世子暴行的消息铺天盖地席卷开来,明日一早,北牧世子许天衣之名,就会传遍大街小巷,震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