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衣走了进来,扫视一圈,看向后方那些不是酣睡就是窃窃私语的世家子弟。
不务正业,理应教训!
他的目光落在聊天聊得最欢的两人身上,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是两巴掌。
啪——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回响学舍,细长桌案倾倒,两名世家子弟摔倒在地,所有目光顷刻间都集中过来。
“混蛋!你干嘛打人!”吏部侍郎之子郭宝宿捂着脸。
“你是谁啊敢打老子?!”太府寺卿之子赵佑安怒喝。
许天衣不答话,手上动作也丝毫不停,两人试图反抗,可哪里是许天衣的对手,一时间连连哀嚎。
“住手!国子监内,不准动手打人!”教书的老儒快步而来,手拿讲册,指着许天衣质问道,“你是何人?”
许天衣一仰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牧世子许天衣!”
“许天衣你为什么打人?”赵佑安愤怒至极。
“教书先生还没问,轮得到你来问?!”说着,许天衣又是一拳,把这位太府寺卿之子给捶到了墙角。
似乎觉得只逮着一两个人惹是生非有些假,许天衣瞅了眼旁边几个这般动静下仍在酣睡的世家子弟,上去就是一人一脚,全都给踢醒。
“够了!停手!世子殿下为何无故打人?!”老儒呵斥道。
许天衣抬头看看众人,很是吊儿郎当地说道:“敢问老先生,打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反应过来的老儒愤愤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就不该打人!”
“本世子想打谁就打谁,先生当我是小人就好了。”许天衣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郭宝宿一脸怒色,就要说什么,看见许天衣又扬起拳头,连忙缩脖子噤声。
“听了昨日之事,我本以为世子殿下继承了北牧王的英勇神武,如今看来不过是道理不讲的莽夫行径!”老儒阴沉着脸。
“别跟本世子说昨天的事,烦着呢。”许天衣嘁了一声。
“许世子,我会将你打人的事告诉祭酒大人!”老儒沉声道。
许天衣心中乐了。
赶紧去说,他正求之不得呢。
瞧着许天衣不但没有悔改之意,老儒怒然道:“世子殿下昨日进京,今天应该是来国子监报到吧,报到第一天就动手打人,想来祭酒大人一定会如实禀告圣上!”
许天衣一听,更乐了。
看到许天衣嘴角都翘了起来,老儒只感到心口一股老血要喷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怯懦的嗓音传来:“不是这样的,姚先生。那两人偷看议论我在先,许世子是帮我伸张正义!”
浅色衣裙的孙安安,咬着嘴唇站了出来。
许天衣笑容僵硬,愣在当场。
???
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