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就喜欢拆台呢?
不过……马文博怎么看自己的表情不太对?
崇拜?
第二个脑残粉?
许天衣有被无语到,他就是随随便便胡诌了一句啊。
听到画被烧了,马文博一愣,火热的心立刻被浇了盆凉水,追问起来:“烧了?许兄你把画烧了?这是为何?”
“烧了就是烧了啊。”
马文博看向许天衣的目光变了,但谨慎起见,或者说不愿相信一代大师名作就此被烧毁,他又询问起张满枝。
还沉浸在崇拜中的张满枝,哪里看出了马文博的微妙表情,连忙就将在南上楼发生的事给马文博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听完的马文博,表情彻底僵住。
别看他上课贪睡,没有什么诗词天赋,但对前人文宝却是从小就喜欢得不得了。
而且他没有张满枝对许天衣的盲目崇拜,许天衣烧毁名画,言语中虽满是豪情壮志,可这样的行为……仍是不可理喻!
“许兄,我不明白,你这样的做法与刚才所说,完全背道而驰!”马文博道。
马文博不太开心。
但看到马文博不开心的许天衣,很开心。
就是嘛,正常人哪里会跟张满枝一个样儿。
这下他放心了,南上楼那些宾客一定会骂死他!
马文博询问许天衣原因,对方根本不搭理他,他又不敢逼迫,生怕挨打,一路走出墨院都是神色落寞,愁眉不展。
许天衣悠哉悠哉离开了。
马文博怎么看他,不重要,张满枝说他好话也没人信,至于溪鲤郡主的银子,嗯……不要就不还了,毕竟本世子是京城大纨绔嘛!
“嘿!这马兄,怎么一句招呼不打就走了啊?”
看着皱眉离去的马文博,张满枝倍感无趣,随意一瞥,又看到了那被墨院轰出来的矮小糙汉,一个人蹲在不远的院墙下面,抱着画筒,灰头土脸,可怜兮兮。
张满枝来到那人跟前,居高临下:“还敢待在这儿,不怕死啊?”
“我明日就状告京都府,墨院欺诈世人!”那糙汉倔强道。
“吆喝,我还没见过有骗子主动去京都府的,自投罗网啊?”张满枝冷笑一声,“本公子问过墨院了,说你这人拿赝品来闹事。”
“我没有!是墨院在拍卖赝品!”
“行了行了,本公子不是墨院的人,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想你如果不是山穷水尽,也不敢来讹墨院,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拿了钱赶紧滚!”
张满枝丢出几两银子。
“我不要!我的画才是真的!”矮小糙汉将画抱紧。
“嘁,一幅破画而已。”
张满枝笑容轻蔑,刚刚可是看了许兄20万两银子拍下一幅大师名画,更亲眼看着许兄当众把画烧了,现在他已经不把任何画放在眼里。
“墨院拍卖的《清水虾》才是假的!墨院在欺诈世人!”
张满枝一愣,眯起眼睛:“你说你这幅画是《清水虾》?”
“正是齐白似大师的《清水虾》!”
张满枝冷下脸来。
可笑,许兄刚拍下真迹《清水虾》当众烧毁,这边就有赝品冒出来了,简直就是对他张满枝的兄弟的侮辱!
张大公子怒极反笑:“好你个有眼无珠、胆大包天的家伙!若只是寻常讹诈就算了,敢欺负到我张满枝的兄弟头上,必让你好看!”
他扭头招呼下人:“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家伙绑去京都府,绳之以法!”
许兄,你放心,有我张满枝的地方在,就不可能有人污蔑你!
张满枝义薄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