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劲衣女子微微一怔:“殿下,会不会太重视……”
朱苡沫抬手止住了她:“毕竟还是有可能世袭罔替北牧王之位的,按我说的去做。”
“是。”劲衣女子离去。
威仪凤眼看向桌案上的诗,朱苡沫若有所思。
难不成这许天衣在京城做的那些事不是他故意为之?
“水至清则无鱼,无鱼焉能有虾?”她喃喃低语。
这位北牧世子,到底是德才兼备的贤人在藏拙自污,还是玩世不恭的子弟在沽名钓誉,朱苡沫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
国子监。
老杜忧心忡忡找上许天衣,告诉了不少书院和市井百姓都在骂他呢,说他到底还是门阀子弟,竟做出焚烧大师名画这般荒谬举动。
许天衣听了,一摇羽扇,笑着走进学舍,留下明明一头雾水但却仍一脸乐呵表情的驾车老仆。
“挨骂也高兴,还得是我家少爷!”
许天衣刚走进“文曲人间”,就迎面碰上了赵佑安,对方这段时间为了不被他揍,早上经常以各种理由迟到晚来。
赵佑安也没有想到许天衣下午了还会来国子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想到什么,脸上挂起笑容。
“听闻许世子在墨院花重金买下了一幅名画,好魄力啊!”
一想到不日就会有十多万两银子进口袋,赵佑安脸上笑容愈发浓郁,虽说最后溪鲤郡主解围,没能让许天衣自己掏腰包,但许天衣也因此欠了庆王府一个天大恩情。
最重要的,画是假的。
如果不是担心被这粗暴世子给当场殴打,又因为溪鲤郡主掺合了一手,赵佑安都想当场告诉许天衣画是假的。
对方的表情,一定会让他异常享受。
“齐白似大师乃我中原一等一的墨家名画,就连陶渊大师都对其推崇至极,一幅画的价值不只在于银子多少,更在于大师胸襟和画中意境。”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笑着走了过来。
“可我怎么听说,世子殿下买下画后不但没有珍惜珍藏之意,更是羞辱在场宾客,当众将大师作品给烧毁了呢?”
“世子殿下,这种流言蜚语萧某是不信的,还望世子殿下告诉我,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许天衣打量两眼男子,又看向赵佑安:“他谁啊?”
“在下萧岀,家父太常寺卿……”
许天衣不等说完就笑道:“从二品啊,本世子还以为跟我老子一样是个正一品呢。”
萧岀笑容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