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世子大无私、大无畏,我等平头百姓,当歌颂世子!”
……
钱载收眼见不妙,便想着偷偷溜走,刚绕到人群后面,就被一糟老头子逮住,一脚踢在屁股上,来了一个狗吃屎。
“嘿!俺老杜早就恭候多时了!”
京都府衙役,快步上前,将钱载收抓捕。
彻底让许天衣陷入绝望的,是以中年讲师詹台庆为首的国子监“大军”,孙安安在内的一众学子,来为他呐喊助威。
“祭酒大人说了,愿为北牧世子许天衣的名声向百姓做个担保!”詹台庆举拳高呼,“世子有德!”
百姓们齐声高呼:“世子有德!”
许天衣跌坐在地上,仰天长叹,久久无法平静。
闹到入暮,人群退去,事情才算结束。
短短三天,京都府开堂公审,之前墨院拍卖赝品被赵佑安压下来的案子,都被事无巨细翻了出来,钱载收等墨院牵扯此事的三十多人,没有一人逃过,全被关押进了京都府大牢。
不过赵佑安并没有被牵连,毕竟父亲是太府寺卿,朝廷从二品大员,不过赵大公子,也因此被父亲关了起来,闭门思过。
赵佑安虽说逃过一劫,但与其是远房亲戚的赵有墨,却是实打实坐了牢,据说是因为国子监那边非常看重这件事,太府寺卿也不好多做干涉。
经此一事,北牧世子烧毁名画,打假文宝市场,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一桩美谈。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天正午,国子监右祭酒登门,携了一壶好酒,说是要找世子殿下痛饮。
许天衣因为国子监和烧画的事正烦躁得很,不想搭理这个老家伙,可对方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对方,许天衣只能出面。
一上来,房选析就是一阵夸奖:“好小子,老夫都不知道你背地里还做了这么多好事!国子监有你,学风当正,学风必正!”
“???”
许天衣懵了。
“不用跟老夫装糊涂,天天夜幕去勾栏堵截暴揍官家、富绅之子,你北牧世子的名头都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勾栏出名了!”
许天衣恍然:“这件事啊,如果你右祭酒是来批评教育我的,本世子可不答应!”
哼,老子称霸勾栏,你总是无话可说了吧!
“当然不答应,老夫怎么可能批评你?如果不是你天天堵截那些纨绔,他们哪里会安稳回书院读书,又哪里会功课大有长进!”
“???”
“你不知道,就你这打法,是彻底把他们打怕了!不要说勾栏,现在就是赌坊、酒肆,他们都不敢去!生怕挨你这位北牧世子的打!”
许天衣就欲辩解:“我……”
房选析抬手止住他:“不必解释,张满枝都告诉我了,低调嘛,不过你是北牧世子,之前名声臭,现在有所转变,相信更能成为典型教材教诲国子监学子!”
“这些事情我已经都告诉康老了,关于你的奖告,国子监那边正在拟,马上就会出来!你知道不,康老那么固执的性子,都承认当时看走眼了,说你许天衣有德有才!”
“对了,那首曲子,就是那《少不更事》,赶紧写下来让老夫欣赏欣赏,若是那组合在府里,抓紧叫出来给老夫唱唱!”
许天衣一摔酒壶,就动起手来:“唱你个大头鬼儿!你这老头,真让你当上国子监一把手,本世子迟早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