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赐婚就答应了,小兔崽子倒是爽利!”
许天衣笑笑。
“这些天在正安城做的事,我都听说了,不愧是我许栾的儿子!早知道一到京城就开窍,可早把你撵去……”
劣迹斑斑的儿子,品行文德大变,做父亲的第一时间不是质疑,而是选择相信,就算只是一纸书信,许天衣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屁话不多说了,刺杀你的那三个家伙,你暂时不用管,写信主要是两个打算,你娘有些日子没见你,天天在我身边念叨,抓紧写信回来!”
许天衣仿佛看到了一个糙话汉子在对着他抱怨。
“还有就是啊,真打算在京城结婚了?当老子的,肯定是由着小子,我估摸着你这小兔崽子是真看上朱苡沫那丫头了,也行,这儿媳妇不错,以后回不了北牧,我就带着你娘去京城看你!”
虽说都是文字,可许天衣心里有种莫名的酸胀。
“不是说两件是吗?只说了一件算怎么回事?”许天衣摇摇头。
“给我安排间屋子。”女人开口。
“白灼。”许天衣随口道。
“是,殿下。”
许天衣转身打算回房,无意间瞥到从房屋影子中走出来的女人,不由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那高大黑影就是女子,虽然惊奇于女子有着夸张的两米身高,但也不是什么离谱之事,可对方走到月光下,这才发觉错了。
那高大影子哪里是什么女人,分明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长发半遮面的麻衣妇人,身形佝偻,背上居然背着一口绿漆纹大黑棺!
那棺材,比整个人都大!
白灼微吸一口凉气,小声对许天衣说道:“殿下,应该是背棺人。”
许天衣眼眸掠过惊讶之色。
背棺人扈三娘,中原十大高手之一,排名第七。
麻衣妇人背着黑棺,跟白灼去了另外的院子。
许天衣回到屋里,困意暂无,便是来到桌安前,研墨后提笔略作沉吟后开始写信。
毕竟与远在北牧的爹娘没有见过,他只能凭着记忆来简要表达一下感情,随后又写了些在这边发生的事,反正赐婚已成定局,也不在乎什么了,就没有否认做的那些事情。
不管许栾是口头上相信他还是真正相信他,他许天衣就是许天衣,做不得假,你这当老子的就是过来撕我脸,也撕不下什么易容脸皮。
最后说了说赐婚的事,对方问他是不是真打算在京城结婚,他直接给回了一句:真,真得不能更真了。
在京城有着美娇妻,不用担心生命危险,还能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偶尔再吟几首诗,出出风头,何不快哉?
何乐不为?
回北牧,除了爹娘、姐姐、弟弟,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贫瘠之地,就连勾栏里的姑娘,整体水准都比京城这边差了几个档次。
亲人嘛,等自己娶妻生子,对圣上再无威胁,随时可以回北牧看他们嘛,何况自己留在京城,圣上对北牧也能多放心一些,这不也算自己这位北牧世子的功劳?
不多时,许天衣写完信,塞入信封。
等明天让白灼给扈三娘,对方带回北牧。
许天衣缓缓摊开手掌,一株精致小巧的金色莲花从掌心凝聚。
从明天开始吟诗,来提升幽冥血莲,午饭过后,再去一趟白马寺,要几本佛经,这样祥云金莲也能提升了。
双管齐下,保不齐现在的文道魁首,以后走出北牧王府,就成为武道魁首了!
“文道魁首?不是嘲讽本世子魁得假,明日就给你魁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