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看着躲闪而去的汪有志、任晓菲,再看这个向李妍伸出咸猪手油腻汉子,心中一目了然:
油腻汉子和汪有志、任晓菲是一伙的。
他们是有预谋搞事,完全是冲着他来的。
一辆军绿色偏三轮摩托车从远处风驰电掣般驶来。
八十年代的警用车,都是军绿色。
黑皮见汪有志、任晓菲狂奔而去,一扭头看见方博走过来。
方博一声吼,朝黑皮冲过去。
黑皮不敢恋战,拔腿狂奔。
方博紧追不舍。
驾驶摩托车的民警看到前面的追逐,轰一下油门,偏三轮摩托车,“呜嗡”地一声,瞬间就窜到了黑皮身前,挡住了黑皮逃窜线路。
黑皮懊悔不已,怪叫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束手就擒。
他这样的惯犯,深知和警察对峙,是要吃苦头的。
两个身着头戴白色大檐帽,身穿白色警服,墨蓝色警裤的男子跳下摩托车。
一个年轻警察很麻利将黑皮铐起来,转身提着另一副亮锃锃的手铐,来铐方博。
中年警察陆志军惊诧不已:
“方博,你怎么在这里?”
他朝年轻警察摆摆手,小警察见陆志军笑眯眯和方博说话,心领神会,打消了铐人冲动。
方博没事人一样说道:
“刚才我在店里吃饭,遇到黑皮调戏老板娘,我作为革命接班人,不能袖手旁观,和这货展开了英勇搏斗……”
陆志军笑着打断方博的话:
“别套话连篇写作文了,这家伙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们打架斗殴了?”
方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
陆志军踢一脚蹲在地上的黑皮,问道:
“他说的都是事实吧?”
黑皮见方博和警察熟识,一下泄了气:
“没错没错,我们没有打架斗殴,我喝酒上头了,一不小心从店家凳子上摔下来,头撞在桌角上。”
陆志军根本不信,嘿嘿冷笑:
“走,到店里去做笔录。”
几个人来到李辣姐凉皮店。
方博让李妍关门打烊,配合陆志军做了笔录。
陆志军和年轻警察带着黑皮去派出所。
方博送陆志军出门,在他身旁低声说:
“陆叔,黑皮不是酒醉闹事,他是收人钱财,专门来砸店的,他的背后有坏人。”
陆志军一愣,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
方博说:
“你来之前,我看见他和一男一女在一起嘀咕,你审问一下,这货绝对竹筒倒豆子。”
陆志军点点头,两人上了摩托车,“呜嗡”一声,绝尘而去。
方博回到店里,看见李妍坐在小隔间,哭得泪水涟涟,心中不禁怜惜一软,说道:
“妍姐,对不起,今天这货来砸场子,全是因我而起。”
李妍抬起朦胧泪眼,说道:
“不怪你,都怪我一个小寡妇,家里没有男人撑腰,门前是非多,谁都敢来欺负我。”
说着话,又嘤嘤哭起来。
方博安慰几句,李妍反而哭得更厉害,哭到伤心处,鼻涕一把泪一把。
方博想起汪有志、任晓菲的种种妖孽,心中怒火噌一下燃起。
汪有志、任晓菲两个人渣,屡次作妖,他多次警告,并没有下狠手,算是很大度了。
情书风波,这俩货想让他当众名誉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