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还没有查清楚,我岂可就这样白白死了,那不是辜负皇后谆谆教诲吗?
任如意看着眼前的宁远舟,心中五味杂陈,他的话跟昭节皇后何其相似啊!
想不到除了皇后之外,还有第二个人能够对她说出这种话。
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宁远舟啊宁远舟,究竟那个才是你的真面目。
杀神?
王爷?
堂主?
知心朋友?
那个才是真的你。
你的一人生,为何宛如深渊一般,让人看不清你。
他的话每一句都充满了哲理,似是经历三生三世一般。
“我的内力正好有多余的,就给一点吧!”
宁远舟见任如意已经被说动了,接受了自己的救治。
等她伤好了之后,再有了一些内力,应该是没有什么人能够置她于死地吧!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疗伤好了之后,宁远舟找了一些柴生火。
任如意在旁边靠着,一直到了第二天。
等她醒来的时候,宁远舟已经离开了。
火还烧着,还有烤着的肉。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想起昨夜宁远舟的话,历历在目。
而宁远舟也回到了驿站。
他们知道昨夜宁远舟没有回来,一进门,孙郎就说道:
“宁头,你下达的任务,我孙郎从来没有违抗过。”
“但是这一次我不懂你。”
因为孙郎他爹,是死在安国的手里,故而他对安国人非常的仇视。
不像是宁远舟这般看得通透,哪有什么好人坏人,立场不一样而已。
钱昭僵着脸,坐着说道:“给我一个解释。”
宁远舟此刻心灰意冷,想不到兄弟就是这样的啊!
说到底他们是达官显贵,跟这样的人做兄弟,迟早就该想到今天。
他们这些人思想又是那种顽固不化的,真是白交了这样的人。
给你解释?
好啊!
那就给你解释,但此刻你已经不是兄弟,迟早成为敌人挺好的。
“没有错,如意的确是朱衣卫的前任左使任辛。”
“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因遭人陷害不得不假死离开。”
“第二我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安国。”
“她没有敌意,我才让她跟着教授殿下关于安国的一切。”
“第三她杀的六道堂之人,都是在京城杀的,都是赵季敛财好手。”
“她跟大家都无冤无仇,毫无过节。”
一听到这话,钱昭和孙郎自然非常不高兴,说到底就是替她解释。
“六道题也好,朱衣卫也罢,别看风风光光的,说到底还是掌权人的狗。”
“她扮成天玑分部的朱衣卫,就是想要回到安国,查清楚一些事情。”
钱昭冷笑道:“一句和我们没仇没怨就算了,孙郎的爹,柴明。”
“还有之前的各道弟兄们,他们之前有多少人死在安国人的手。”
“你算过吗?”
果然就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完全就没有那种大局观,永远困守着一个国家。
等于说这天下想要一统,就面临和当初的秦国一样,统一之后得让大家有归属感。
不然的话就会走秦朝的老路,一个个只会暂时臣服。
一旦有人揭竿而起,必是天下大乱的局面。
一劳永逸,何其艰难。
他们只会认为你灭了他们国家,他们要报仇。
“朱衣卫偷情报,导致前线战死的将士又何止万。”
“要不是他们造谣栽赃,柴明又何至于战死之后,又背了叛徒的骂名。”
反正在他们看来,只要敌国的人,那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换位思考这种事情,他们是不会有的。
宁远舟冷笑道:“害死他们的难道不是出卖军情的胡太监。”
“难道不是那个蠢货主帅无能,累死三军吗?”
一听到宁远舟再一次说皇帝是蠢货,钱昭也即刻起身,抓着宁远舟的衣领。
“你竟然为了她质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