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回家之后,生火做饭,幸亏家里还有些冷的油盐。
柴火不够了,他还手忙脚乱的往邻居家借,在忙的一阵土头灰脸之后,粮食煮熟的香气中于飘散开来对。
他又给自己做了一条鱼,这就是普通的鱼,并不是大黄鱼,一条大黄鱼能值上百文,换成粮食得吃多少时间。
陆修将煮熟的一碗高粱糊糊喝进嘴里,非但没有觉得呛嗓子,反而觉得顺口多了,这让前世普通人吃进嘴里,不适应的瞬间就会吐出来。
这下总算改善伙食,肚子里暖暖的,很贴心。
再把那条鱼吃掉之后,他决定,要从豆饭升级为高粱面,下一步的目标就升级为半步棒子面。
……
明天一大清早,照例,又来了一群不怕死的鱼鹰,只是这一次比上次少了多。
再留下几个鱼鹰的尸体,那一大群乌泱泱的鱼鹰“灰头灰脸”的飞走。
照看好自己养的鱼后,陆修又去江上打鱼,只不过这一次运气没有那么好,没有捉到大黄鱼,但是网鱼却网到了不少。
再次去鱼栏卖鱼,陆修就看到同村的孙三狗叔被一群银鱼帮的人围上,几个人高马大的人相互嬉笑,不断的从狗叔鱼筐里拿鱼。
三狗叔也只是面色惨白,不断作揖赔笑,却被不断推来推去。
要知道,这些鱼很有可能是渔民拼着性命打来的,就这样被好吃懒做的人随意的拾取,就好像是勤劳的人注定要给懒散的人打一辈子工。
为首者是一名三十岁出头,三角眼,目光凶狠的人,其余人也只不过是他的跟班罢了。
“蛇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一码吧。”孙三狗叔看上去约有40岁,皮肤粗糙,黑黑的,像是饱经沧桑,他一脸恐惧,祈求道。
蛇爷面无表情,一脚就把孙三狗叔踢翻在地,鱼篓也翻了,鱼散落了一地。
“我的鱼,我的鱼。”
孙三狗叔急忙跪在地上,捡起他的那些鱼。
下一刻,狗叔发出了惨叫,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他的手背上。
顿时,整个鱼栏就有不少人围观,蛇爷不屑的看向四周,以儆效尤:“孙家村孙三狗上次卖鱼没有交钱,不在这个栏口交钱,就是对抗我们银鱼帮!”
众人哗然,陆修更是默默的转头,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孙三狗是老实人呀,他怎么会不交呢。”
“难怪会被打那,胆子这么大呀。”
“我们都交了,就他不交,该打。”
……
三狗叔无辜的喊道:“我交了呀,我每次都交了呀。”
陆修的身后惨叫连连。
几个跟班拳打脚踢的,瞬间就是破了皮,鱼篓也被掀翻。
等他回过头来一看,三狗叔已经鼻青脸肿,头上都是血,奄奄一息,只是不断的喃语着:“我交了呀,交了呀。”
蛇爷无所谓的说道:“废什么话呀,说你没交就是没交,谁叫你们孙家村搞这么些小动作,打的就是你们这些孙家村姓孙的。”
果然是如此,由于最近保护费越来越高,陆修在村里就听说村长想联合村里人反抗,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知道了。
村里有叛徒!
陆修不敢多待,怕被银鱼帮的人围住,用来杀鸡儆猴。
鱼栏也有一部分经销商的功能,当然,想多卖点钱,也可以走十几里地,去繁华的大镇或者县上卖鱼。
至于为什么会选中三狗叔,就是因为他每次都交保护费,是一个老实人,这些人就爱挑软柿子捏,要是个刺头不好还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