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徐冬青看着飞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慈云山之外,不说富裕的铜锣湾——陈浩南,尖沙咀——太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哪怕是实力垫底的屯门——恐龙,北角——肥佬黎灰狗。
精于算计的二人。
也觉得飞鸿上不了台面。
飞鸿冷哼一声,并没有正面回应徐冬青的讥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慈云山是什么地方。
在铜锣湾、尖沙咀面前,就是一个乡下。
最多也就是一些贫穷的苦力,哪里有什么油水可榨,人穷志短!他今日敢挑明与和联胜有摩擦。
第二天!
就会有人主动上门找茬。
“大D那个混蛋,明明是他算计我,先开始老子明明赢的盆满锅满,可后来,则是将裤衩子都挡掉了。还欠了他一屁股的债。”
呸!
一口唾沫落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
“开门见山,你现在赶紧滚回去,跟大D说:我回去找他算账,派遣一個矮骡子过来,是羞辱我吗?”
哎呦!
徐冬青笑了。
“飞鸿哥,你好歹也是长乐帮的话事人,区区千万,就想要赖账。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小心没命花。”
“赖账,老子就是想!”
“别说你一个人过来,哪怕外面有千人晒马?可他们敢来慈云山撒野吗?”
飞鸿似乎想到了什么?
嚣张的笑道。
话已经挑明。
徐冬青也不再废话,他之前想过,飞鸿不可能乖乖的将钱给奉上,一个混混,跟他讲道理,那就是对牛弹琴,他们更加信奉的是拳头。
谁拳头大!
谁就是占理的一方。
至于其他。
也就乐呵呵的听一句。
别当真!
要不然,不知道怎么被他们给卖了,背地里还帮忙数钱。
说罢!
徐冬青将小结巴护在身后,一手从火锅桌上,拎起一个酒瓶子。
‘砰’的一声。
酒瓶子砸碎,露出一个尖锐的碎渣,顺势落在飞鸿的脖子上,稍微往前一趟,便看到飞鸿的脖颈处,露出一抹血红。
“飞鸿哥,你可不要乱动啊!”
“我难保手上没轻没重,可能会让你饮恨当场!昔日!陈浩南将靓坤的好兄弟巴闭在洗浴店的澡堂子里面,追出来,砍了三条街,一举成名!”
“你说我拿你开刀,作为我的扎职礼,不知道大D会不会开心的接纳?”
徐冬青耸耸肩。
调侃道。
“你!”
飞鸿嘴唇有些铁青,脖颈处散发出来的凉意,让他有些尿急,早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他说什么也会躲在诸多小弟的身后。
让他们挡枪!
而不是自己冲在第一线。
自己也是昏了头。
怎么能忘记了擒贼先擒王的遗训!
上一任的长乐帮的话事人,不也是被一个不出门的扑街。在酒吧被人给送上西天的。
前车之鉴!
“青哥,有话好好商量,江湖混,出门无非是求财,我如果折在这里,那你也会被我的手下给砍成烂泥,不值当!”飞鸿讪讪一笑。
可徐冬青并没有给飞鸿多长时间。
冷哼一声。
“你们谁敢往前走一步,那飞鸿哥,可能就要折在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