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二人还是感到唏嘘。
“驿站设置再豪华,那也是为朝廷大员设置的,寻常百姓又何时享受过这等福报?”
同时太史慈感慨道:“这样的设置难吗?无非修几间草棚,做几张桌椅,搭几座灶台的事情。花销也不大,怎么其他官吏就没有想到呢?”
与其说是没想到,倒不如说,他们眼中何时又有过百姓的影子?
陆老继续朝农户询问:“刘使君仁义不假,难道曲阿的吏员也个个真的如同刘使君所期盼的那样,辛苦奔走在田野乡间吗?”
陆老和官吏不知打了多少交道,知道他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居然愿意乖乖听刘繇的话,为这些农户操劳。
“呵!怎么可能?”
农户摇头:“按照那帮官大爷以前的做派,怎的会做如此辛苦之事?”
“之前刘使君便下令,让我等推举自家勤快朴实的孩子专门来做此事。”
“这些孩子都是我们自个看着长大的,邻里乡亲都是熟人,哪个敢对自己的长辈叔伯耍心眼?”
如此,长辈对这些孩子做事放心,孩子也能从官府处领一笔俸禄,何乐为不为呢?
“而且刘使君还专门下令说,吏员的职务每年就要重新推举一次。呵呵,那帮小兔崽子就因为这条命令,更不敢胡作非为了,见谁都是叔叔长婶婶短的,可是亲切咧!刘使君还说这叫,这叫……”
答话的农户想不起来,还是边上的人提醒道:“刘使君说过,这叫权柄只会它的来源负责!”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你看我这个脑子!哈哈!”
“……”
看着草棚内乐成一片的农户,太史慈与陆老心中再无怀疑。
刘繇,果真仁义之君也!
尤其是陆老。
他想想秣陵,再想想曲阿,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当真是云泥之别!
若是刘使君来的不是曲阿,而是秣陵,那自己又该是何种境遇?
一念至此,陆老再次对笮融恨的咬牙切齿!
太史慈倒是兴奋起来:“大善!俺恨不得现在就去面见刘使君!”
他的话传到农户耳中,大家再次一阵哄笑:“外乡后生!你这几天怕是都见不到刘使君了,还是好好候着吧!”
太史慈心中一惊:“莫不是刘使君出了什么变故?”
变故?
众农户个个笑而不语。
这摸样可是极坏了太史慈:“刘使君究竟如何了?”
看太史慈确实急了眼,才有人回应道:“放心,是喜事不是坏事!”
“明日,便是刘使君的大婚之日!你说你现在去见刘使君,岂不是打搅了刘使君?”
大婚?
太史慈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刘使君迎娶之人是谁?”
“还能是谁?自然是美人陪英雄!原来乌程侯孙坚孙文台之妻,夫人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