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将太史慈扶起:“子义,莫要再行这般虚礼。你我之后将要克临的难关只多不少,怕是要如同手足一般互相扶持才能成就大业,今后一切礼仪皆应当从简才是!”
饶是太史慈这个糙汉子也红了眼睛:“主公高义!”
而孙邵、是仪见到一来就开卷的太史慈整个人都不好了。
奶奶的!本以为这太史慈浓眉大眼的应当是个憨货,不成想怎么这般激灵,还晓的第一个叫刘繇主公的?
当然,这也是玩笑话。孙邵、是仪见即将要被刘繇委以重任的太史慈这般忠肝义胆,心中各自还是稳妥了些。
又是乡党,又是忠义之人,这样的人执掌兵事,哪还有不放心的理由呢?
不过他二人一想到自己揣测的那番“制衡”之论,也都是觉得要开始接触江东俊杰,将其招揽在门下了。
否则,哪怕使君再过仁义,也怕会心中不安吧?
“子义,还有你方才言语中提及到的陆老,他老人家受了那么多罪,想必身上怕是有不少暗伤,我这就派个医者前往救治!”
顺便,刘繇又问起是仪:“子羽,你方才提到的宾客名单中,是不是有几位是吴郡陆氏之人?”
“正是。”
“你将陆老的消息告知他们。想必吴郡陆氏还是在乎名声的,不敢弃陆老于不顾。如今陆老无依无靠,让吴郡陆氏赡养他晚年亦算是两全其美。”
是仪对自己家使君的行事风格也多少有些习惯,知晓刘繇此言是诚心为陆老考虑,而不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当即拱手领命而去。
“长绪,至于招待薛礼使者一事,你我还需细细谋划,务必要让薛礼不起疑心,能真的遏制笮融的所作所为。”
“至于子义……”
刘繇抱歉的拍拍太史慈结实到不像话的臂膀:“知道你是昨日才匆匆赶来曲阿,本不该今日便传召于你。只是吾实在太过心切,忍不住要早些见到你……实在是我考虑不周。”
“今日你且回去好好休息,所属宅院、府邸我都会让长绪为你备齐。你本是青州人,又刚从辽东回来,水土不服是必然的,最好先不要操劳,而是适应一番为好。”
太史慈感动归感动,不过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主公放心!子义身子结实的很!便是来到这江南水乡,也并无不适之感!”
刘繇:……
要不是知道太史慈这孩子在历史上死的早,连赤壁之战都没挨到,自己还就真信了太史慈的鬼话!
讲道理,江东的很多俊才都极为短命,尤其是从北方来到江东的俊才更加明显。
可要说是江东这块的水土不养人吧?那也不见得,孙十万、陆逊什么的可都活的极为长寿。
所以刘繇猜测,这些北方人估计都是不适应南方的湿热环境,个个都成了短命鬼。
便是为了他们的健康,自己也要早早打回北方去,给他们多延寿几年!
“子义!此事听我的!不要犟!”
刘繇平日里很好说话,可真的决定了的事情,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故此,刘繇干脆无视了太史慈委屈的小眼神,直接命人将太史慈给“赶”了出去。
待将两头吩咐好,刘繇这才有空坐下和孙邵细细盘道该如何处理薛礼的使者。
“使君不必显得太过刻意,直接正常笼络接见即可!若是太过热切,只怕反而会让薛礼起了疑心。”
孙邵一上来便给刘繇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