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不清楚,陆老的遭遇,其实也很可能成为他们的遭遇吗?
这世家,着实愚昧,也着实冷血!
经历了这一天的相处,刘繇对这些世家弟子的秉性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心中不禁是生出厌恶之心。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与眼前的陆老都没有关系。
刘繇向陆老保证道:“眼下我初至扬州,势力弱小。还不能出兵解救秣陵。”
“不过我也向陆老保证,我一定会用笮融的人头祭奠陆老的家眷,同时也祭奠被他残害无数百姓的亡魂!”
饶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承诺,也让陆老再次不断哭着向刘繇磕头跪拜。
刘繇见陆老磕的实在太过用力,生怕他磕晕过去再醒不过来,便赶紧让几个陆氏族人将陆老带下去休息。
这是一个插曲,另外一个插曲倒不是发生在刘繇身上,而是在吴景身上。
因为是接待江东各路的豪门世家,刘繇这边凡是有品级的官员几乎尽数到场,这其中自然包括地位显赫的吴景。
吴景之前都客客气气的,唯有见到一伙人时阴阳怪气的挤兑:“这不是吴郡张氏的各位稀客吗?什么风把你刮到这里来了?”
“吴将军哪里的话?我等不过是为庆贺刘使君新婚之喜而来。怎么?难道吴将军是将这曲阿当成了自己的领地,不许我等踏足吗?”
迎面的张氏之人丝毫不落下风,说起话来是舞枪弄棒的,言语间更是充斥着挑拨之意。
“哼!”
吴景本想发作,但一想到人家此行的目的是庆贺刘繇与自己姐姐的婚礼,便又隐忍下去。
这冲突来的快也去的快,不过还是被不少有心人看在眼中。
孙邵最是干脆,直接来到吴景身边询问:“将军为何要与吴郡张氏的人斗气?”
吴景如今身为刘繇内弟,又知晓孙邵是刘繇的心腹,当即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长绪可还记得我那不成器的外甥擅闯刘使君府邸一事?”
“自然记得!”
就因为这事,还从吴景那里讨过来一群工匠,孙邵如何能够忘记?
“当日我便询问伯符,知道他是受一个名叫张三的武官挑拨,就直接来到军营拿人。”
“抓住人后,我又略施手段,他便承认了自己是吴郡张氏安插在我军中的探子!之所以挑拨伯符与刘使君的关系,就是不想看到我们两家联手成了气候!”
“还有此事?”
孙邵也紧皱眉头。
不管吴郡张氏与吴景有何恩怨,既然如今刘繇与吴景成了一家人,吴景的事也就成了刘繇的事。
要是张氏愿意以干戈化玉帛还好,如果不愿意的话……
孙邵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起吴郡张氏派来的几人。
“如果不愿意的话,怕是要为使君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