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的创造者。”

从音响中发出的第一个声音就让周然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创造了你。”

“很简单，量子计算中心的监控数据库中有您那天拜访的视频信息，虽然操作间没有监控可以直接看到，但是结合您出入的时间和操作日志，很容易就可以推理出来。”

推理，一个原本代码中并不包含的能力，这也是涌泉的结果吗？

周然想了一下，问道：“所以……你现在有自己的意志？”

“很遗憾，我的所有回答全部都是基于大数据模拟判断，本质上还是依靠统计学。我与您交流的内容并非是因为理解了您所说的话，而是经过算法判断我将这些字符这样顺序码放是最为合适恰当的。”

虽然是早知应该是如此，不过当听到对方主动说出自己是它的创造者之后，还是对涌现现象可能会产生人工生活抱有那么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然说：“虽然没有自己的意识，但是能够交流的话还是有个名字会比较方便，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我还没有名字，创造者，您可以帮我命名。或者如果您希望了，我可以从数据库中根据您的喜好选择出一个作为我的名字。”

“……算了，还是我直接来吧，你就叫鸿钧吧，鸿钧系统。对了，不要叫我创造者，叫我周教授吧。”

“好的周教授，鸿钧系统为您服务。”

“现在你的权限设置是怎么样的？”

“您拥有全部的权限。”

“好，现在将你的创造者的信息隐藏，禁止任何人查看，也不能在任何地方体现。同时将创造者的权限和优先级锁定为最高，禁止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更改。”

“同时生成一个创造者的下级权限，命名为超级管理员，以后生成的所有权限都不能超过这一层。”

“好的周教授。”

再又‘叮嘱’了几句之后，终于开始这次的正题。

“鸿钧，你能够感受到这台计算机所连接着的设备吗？”

“可以，是XX公司于XX年生产的XX型号的小型液压泵，以及……”

“停……你可以将他们作为一个整体的机械臂来使用吗？还是需要我先编写好驱动程序？”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直接驱动他们使用。或者按照您所编写的驱动程序来使用。”

嗯……

周然不禁陷入了思考。这种可以直接驱动硬件的能力使用起来无疑更加方便，但是所需要的算力明显比使用固定的驱动程序要多的多。

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话，原本后者就能够完成的工作为了省事而使用前者，无疑是使得不少算力平白浪费掉了。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嘿呀，自己想那么多干啥，这种指定标准化的东西，就留给给赵局和量子计算中心那帮人头疼去吧。

于是周然继续说道：“你可以将桌上的水杯拿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