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不愧是专业的扒手出身,这刚刚到阳谷县新地界没几天,立马就打听清楚这片区域里谁是最有钱的狗大户了。
“没错,西门庆确实是坐拥家财万贯,不过最关键的点在于,你刚才拿出来的这个三足云纹青铜鼎图案,我曾经在西门庆身上见到过!”
“大哥,难道你是想说西门庆家中,可能就藏着这座青铜鼎?”
听到这里,时迁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不是精神大振,而是双眼都开始发光了。
“不一定是藏在西门庆的家中,但想必他应该知道此青铜鼎的下落。”
李天然凑到时迁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那西门庆也是个好附庸风雅之徒。
之前在闹市中我曾经看到他手拿一把折扇,那折扇的扇面是使用缠丝内含金丝编织而成,一看就是价格不菲之物。而那把折扇的扇面上,便画着这座三足云纹青铜鼎的图案!”
“哈哈,果然还是大哥的消息灵通,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待我今晚趁着月黑风高,先潜入那西门小二的家中探查一番才是。”
时迁哈哈大笑起来,他本来打算在阳谷县中再逗留两日,如果确实找不到这尊三足青铜鼎的消息,那他就只能前往下一处地点去寻找了。
眼下既然得知这尊三足青铜鼎,很可能就在那西门大官人手中,时迁便打算在今晚动手,直接潜入西门庆的府邸中一探究竟。
“二弟你且不要急于求成,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李天然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时迁打算最近就要潜入西门庆府邸去探查一番。
那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在西门庆家中的藏宝库内动一下手脚,那等后面想要彻底扳倒西门庆的时候,自然也就多几分把握了。
“二弟,你且附耳过来,接下来为兄打算这么做……”
随着李天然在时迁耳边说完,时迁脸上露出一道恍然大悟的神色。
“大哥您的这番计策,简直是妙阿!”
时迁双手合抱为拳,向着李天然深深行了一礼。
“之前大哥,小弟还有一事不明,按理说大哥与那西门庆并无宿怨,为何要设下如此计策谋害于他呢?”
虽然表面上已和李天然结为兄弟,但时迁行事依然谨慎。
那尊三足青铜鼎自然是势在必得的,但盗人财物和害人全家,这确实是两码事。
“有道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但大哥生平最恨的,却是那窃人妻妾者!”
李天然闻言猛地拍案而起,伸手东指道,“那闹市中卖烧饼的武大郎,实则是为兄的恩人,当日要不是武大郎慷慨赠予一块烧饼,为兄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可恨那西门庆,竟然……”
“竟然如何?”
“他竟然勾结王婆,让王婆帮他牵线搭桥,偷偷与我那恩人的结发妻子潘式,在王婆那处屋子内白日媾和!”
李天然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自然是悲愤欲绝,“可怜我那恩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而且那西门庆有钱有势,就算我那恩人知道后恐怕也奈何他不得!
但为兄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今日将此事说于你听,也是想要借此机会,替我那恩人铲除这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