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结束后,悠斗敲响了隔间的门,他虽然是吉织惠理的私人助理,未经允许也不能进入隔间,毕竟吉织惠理可是把隔间当家,万一进去的时机不凑巧,瞧见什么不该看到的就不好了,依照吉织惠理的脾气,他非得被剁碎了喂狗。
“进来。”
吉织惠理允许后,悠斗推开了隔间的门。
吉织惠理俯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正在给文件写审批意见,沉甸甸的良心放在桌子上被挤压地向两边扩散,极具视觉冲击力。
悠斗强行移开视线,坐在隔间的沙发上抱怨道:“吉织阿姨,你不是说吉织叔叔打算和你离婚了吗?刚才我打电话过去找他约个时间谈离婚财产划分的事情,结果吉织叔叔说你是吵架后一时气愤,等气消了就好了,还说他根本就不想离婚。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到底要不要离婚给个准话?”
吉织惠理敲击键盘的手瞬间停顿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宣泄出心中的怒气。
那家伙,在耍猴吗?
说离婚的也是他,说不离婚的也是他。
吉织惠理猛然站起,迈着大长腿怒气冲冲离开办公桌来到悠斗面前。
吉织惠理上身穿着开领西转,下身橘色套裙,踩着一双黑色鱼嘴高跟鞋,两手叉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悠斗,气势十足充满女王范。
她斩钉截铁的说道:“离婚,当然要离婚,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就直接起诉离婚。”
吉织惠理旗帜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悠斗觉得很头疼,这两口子一个要离婚,一个不要离婚,搞什么鬼,可怜他被夹在中间干苦力。
悠斗说道:“如果要起诉离婚的话,总的有个由头吧,总不能一句感情破裂了就概括了,那我能问一下你们两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结婚?”
吉织惠理陷入了沉默,是啊,他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向分裂的。
她与吉织直也是大学同学,在一次野外生存后两人逐渐走到了一起。
当时她与吉织直也都加入了学校的探险部,有一次部里举办了一次去森林的探险活动,她与吉织直也都参加了,结果探险时因为天气突变,他们两人在森林里与大部队走散迷失了路途还丢掉了大半的生活物资。
当时的科技还不像如今这么发达,他们没有卫星电话,只能靠手机与外界联系,因为暴风雨,手机全都进了水不能用了。
她全身湿透,高热不退,蜷缩在一个山洞中万念俱灰,觉得要完蛋了,他们既缺少食物又缺乏御寒的衣物,在这样湿冷的环境下随时有可能得失温症,根本不可能等到暴风雨过后救援队赶来。
危急时刻,吉织直也为她打气让她坚持下去,把她安置在山洞中一个人冲入茫茫大雨去外界寻找帮助,最终在两个小时后找到了大部队带回了救援。
那时的她被吉织直也身上永不言弃的精神和百折不挠的斗志所打动,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英勇的男子。
大学毕业后两人就结了婚,结婚后两人不说好得像蜜里调油似的,至少也是相敬如宾。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变了,吉织直也对待她越来越随意,身上的恶习暴露无疑,不爱洗澡、嗜酒如命,这些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吉织直也完全不尊重她的意见,把她当做一件器物一样对待,什么事情都是由吉织直也先做决定然后再通知她。
她在家里简直毫无地位可言,吉织直也的父母对她也相当冷漠,动辄呼来唤去,随意指使。
两人因此闹起了矛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渐行渐远,形同陌路。
曾经和和美美的夫妻最终到了相看两厌弃的程度。
看到吉织惠理不说话,悠斗心中揣测,男女之间说到底也就那点事,他们两个钱又不缺,难道是......
想到他们两人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悠斗试探道:“难不成是那方面不和谐?”
吉织惠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确实,自打她与吉织直也闹矛盾后很久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