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百姓,于国不容,于法不容,于民心更是不容!”
“我听说他们还侵占了百姓的土地?”
“老哥哥,咱们俩可都是种过地的。咱们很清楚,对百姓来说,土地就是命根子。那些功勋武将侵占百姓田地,这便是断了百姓的活路。”
“没了活路,百姓怎么可能不骂咱们的八辈儿祖宗。”
“逼急了,聚集起来造反也不是不可能!”
“要我说,就应该重典重刑,别说杀一个两个了,就算杀一大片也没人敢说什么!”
“没错!”老朱也被徐达这话点燃,当即怒声说道:“咱们爷们当年造反为啥?不就是没活路吗!”
“辛辛苦苦种一年的地,最后交了租子,竟然还不够自家口嚼?”
“还有那些个苛捐杂税,逼的咱爹娘想自尽。”
“咱爹娘、咱那哥几个,还有你爹娘,那都是给活活饿死的。”
“如今咱们爷们坐了江山,手下的人竟然也学着元狗那一套,也跟着欺压百姓。你说说,就算咱心地仁慈,这让咱怎么放过他们!”
“老哥哥说的对,都该杀!”
老朱和徐达一个皇帝,一个大将军,全然没有半点君臣之别,更没有丝毫威仪可言。
越说越激动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两个愤青碰头,怒不可遏抨击着所见不公。
见两人如此,朱标虽然觉得好笑,但却一点也都不意外。
因为朱标很清楚,老朱从始至终都将徐达视作手足兄弟。
至于后世谣传什么烧鹅赐死,更是无稽之谈。
有个很恰当的比喻,老朱是一把屠刀,那马皇后便是约束他的刀鞘。
而于徐达和老朱而言。
如果老朱是一把宝剑的话,那徐达便是剑锋。
剑之所指,剑锋必往。
徐达对老朱、对大明的忠心耿耿,不容得半点怀疑。
但就说徐达老成持重的性子,老朱便没有理由对他下手。
要知道,现存的这些武将之中,数徐达、汤和与老朱关系最好。
可徐达却从未利用这份往日的情分,要求过什么。
而且与老朱一起时,徐达虽不恪守什么君臣之别,但也始终未曾跨越雷池半步。
因此二人独处时,他们更像兄弟,不像是君臣。
只不过见此时的二人越说越激动,大有下一秒就将所有勋贵满门抄斩的架势。
朱标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愤世嫉俗的谈话。
“爹,徐叔,此次大力严惩自然是必须的。可最重要的,还是要让这些勋贵武将今后不敢再行不法,所以丹书铁券必须收上来。”
“徐叔.....”
“这你放心。”不等朱标说完,徐达直接开口道:
“老大,这次我回来也算看出来了,如今老哥哥是要把朝政交到你手上。”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明个我带头上交丹书铁券。”
“多谢徐叔.....”
徐达微微摆手,倒也不在意朱标的太子之尊。
毕竟朱标小时候,他也没少跟常遇春一起揍朱标。
“不过老哥哥,有件事儿我心里别扭,今天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嗯?”
见徐达眼神埋怨瞥了自己一眼。
老朱也很是好奇,“啥事你直接说!”
“老哥哥,我听说老大要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