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拿出一本曲谱,又拿出一把铜制的口琴,口琴的牌子早被磨掉了,这还是赵长风去城东废品站得来的。
也是马华的老父亲在那工作,常看马华得来的鱼和鸡蛋,再一细问,这才知道这位。
然后就从废品站哪个角落是翻了出来,悄悄放进了赵长风的口袋里。
至少二三十年前的旧货,不过就这,也是稀缺货,毕竟能吹曲子,大小又好放,随手就能掏出来拍婆子。
那是备受某些子弟们喜欢的神器啊,不管新旧,反正是供不应求。
就着谱子,吹着莫斯科的老歌,三套车,声音那是参差不齐,好些还不在调,惨不忍睹。
赵长风也不在意,自己玩的开心就好。这年头实在没啥娱乐活动啊!
也不敲门,某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呦,看不出来嘛,你现在还会吹曲子了!”
“娄老师指点指点?”
不用想,来人自然是娄小娥。
娄小娥刚哄完老太太,大中午的,索性也不睡觉了。乱七八糟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么多天天了一直猫在屋里,就怕别人说是因为不能生养被甩了的,自己也从来没在院子里说离婚原因,看到大家伙,也是能躲就躲。
当然知情的赵长风等人也没人多嘴,大院里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还都不知道呢!当然大家伙这会饭都吃不饱,也没人在乎。
听着传来的音乐声,娄小娥有些不忍直视,她可是正经学过音乐的,专门的音乐老师教的。
也不在院里藤椅躺着了,看着正房门虚掩着,也就径直走了进来。
娄小娥看着书桌的口琴和曲子,“哟,原来你吹的是三套车啊,我怎么觉的这老马换成了驴呢!
以后出门,千万别说是我娄小娥教出来的学生,丢不起这人啊!”
赵长风乐道:“是,是,不过这事,你老人家也有责任啊,音乐你是教了,可就教了,多来米发扫拉西,这七个大字。其他是什么都没教啊!吹不好,也只能怪罪你这个老师。”
一句话想到往事,一下把两人都干沉默了。
沉默许久,娄小娥突然笑了起来,“以前是不方便,现在,我离了,我教你!”
赵长风嘿嘿一笑,又端来个藤椅,“您老人家请坐!”
扫了一眼书桌,娄小娥又拿捏着腔调“那小风子啊,你这态度可不行啊,尊师重道呢?我看你这杯子里泡的大枣。”
赵长风当即会意“得了,姐姐,我这就给你泡”又小声说道:“得了,我又成太监了。”赶紧加大枣,顺手还加颗奶糖。
“不错,小风子,加奶糖这个行为,很不错,我很满意!”
“满意,还很满意,我都以为我成慈禧老娘们身边的李莲英了,赶紧教吧,老佛爷!”
两人一阵哈哈,娄小娥先教赵长风识谱。
赵长风也是看着这曲谱教学书看的迷迷瞪瞪的,现在有人指导,顿时顺畅了起来,渐渐也有了调。
娄小娥时不时的开心的笑着,闻着赵长风身说不出的味道,人也靠的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