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自身立足烛火阶时的异象,以及宗门某些前辈传说般的事迹,与此时余谨身上他们看来毫不起眼的烛火火焰相对比,不断响起一阵阵的笑声,场面一时间好不快活。
而坐庄的弟子在仔细察看之后,没有如常一般加入众人的话局,而是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睛,扯着嗓子叫道:“继续开局,继续开局,下注喽,下注喽!”
在离众人稍远处的一颗松树之下,一对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女并肩坐在横陈的巨石之上,目光向前平视,不知是在看初春生机盎然的山景,还是在望在青石台阶上迈步行走的余谨。
“他们在说你呢。”女子双臂后撑在岩石之上,双腿则是在弥漫而上的云雾中来回晃动,将其搅得不成样子。
“都是戏言罢了。”男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对身侧的女子解释说道,“当时的火焰原本没有那么夸张,只是略高我一个头罢了。”
“嗯?”女子疑惑地偏过头,等着对方继续解释。
“只是那火焰有些奇怪,能吞食炼化灵力,我一时不慎之下被其烧穿了储物法宝,里面积攒的许多灵药在一瞬间便化为乌有,成为了火焰的助力。”男子也是有样学样地撑着后臂仰着头,回忆着当时略有些狼狈的场景。
“噗嗤。”女子闻言也是一笑,随后假装伸手摸了摸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朝对方问道,“那你的衣服?”
“寻常的衣服跟他一样,也烧没了。”男子回想着那尴尬的场面,“不过还好一直穿在身上的家传法袍比较耐烧,没有损毁,加上那时候是晚上且围观的人又少,所以没他这么狼狈。”
“哈哈哈……”女子闻言,彻底绷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且眼角真的冒出了滴滴晶莹的液体。
而身旁的男子也不恼,亦没有害羞,面色依旧挂着往日常见的平静,就这样安静地看着笑靥如花的同伴,等着对方平静下来。
“陈衍松啊陈衍松,想不到你还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要是那些崇拜你的师弟师妹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女子止住了嘴角的笑容,顶了顶陈衍松的肩头,施展术法用仅仅二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对方询问道,“不过这件事,你之前怎么没主动和我讲过?”
“因为我希望在你的印象中,是我完美的模样。”陈衍松望着身旁名叫施梦月的女子,微笑着开口说道。
“恶,少来。”施梦月朝陈衍松吐了吐舌头,随后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朝对方说道,“你之前肯定用这番言行骗了许多师妹,对不对?”
陈衍松闻言也是无言以对,只是撇着嘴双手摊开,朝对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与冤枉。
就在二人的“嬉笑打闹”之间,余谨携着周身越来越盛的火焰,即将踏过五分之四的台阶,走到先前山崖边、参与赌局的内门弟子口中的丧灵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