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酒足饭饱之后,自己心头的思绪倒是减轻了不少,余谨慢慢散步回房,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看着飘忽不定的明灭蜡烛发了一会呆,在放空的状态下《长青功》自行运转起来,带着灵力冲刷着体内的窍穴。
而在运转几个大周天之后,余谨从入定的状态中醒来,发现蜡烛已经燃尽,只有淡淡的月光顺着窗户和各种缝隙撒了进来。
此时的同门不是在修行便是在呼呼大睡,没有困意难得心思空灵的余谨也不打算继续修炼,想了想后便起身拉开房门,打算出去走走。
但是他逛着逛着看着看着,走到一处偏院之时,竟意外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匆匆走过。
余谨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处再次见到对方,于是运转《晦道诀》侧身快步走到月洞门后藏住自身,默默看着童瑰在那处徘徊了一阵,而后匆匆离去。
此时的童瑰似已恢复了状态,不似白日里那般虚弱无力,只是十几个呼吸,其身影便消失在余谨的视野之中。
余谨在对方离开之后没有立马靠近,而是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在确认对方没有返回的迹象时,方才提步上前靠近查看。
在童瑰方才徘徊踱步过的那片区域仔仔细细地探查了一番,再三确认没什么意外的收获之后,余谨便拍了拍衣袖上的草屑,看了眼童瑰离去的方向,只觉得此次可能是巧合,自己心绪忧烦之下难免也是多想,便转身离开走回住处。
接下来的几日,余谨依旧是一边去藏经楼翻阅相关的典籍打算旁敲侧击一些信息、一边询问陈衍松、罗风等自己相识的弟子,从他们那里直接获取一些认知。
不过随着余谨对百年前的那桩往事了解的越来越多、越来越详细之后,他对于现在的局势判断却是越来越迷糊,自己也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余谨多次寻觅尤越打算再次交谈印证想法却未果的情况下,其心中的疑惑紧张难以消去,余谨还是每晚会从入定状态中忽然醒来,从房内走出,迎着月光在内门各处走走停停散步缓解。
这几次倒是没再看到童瑰晃悠的身影,不过每当自己深夜外出散步的时候,余谨总会感觉到有人会以拙劣的身法尾随在自己身后进行窥伺。
一开始余谨还是无视对方,就当作看不见没发觉。
但几次下来,对方可能觉得自己身法高明以致余谨没有察觉,便有些松懈,行迹是愈发随意起来。
余谨也是被对方搞得有些无奈,直接点破吧对方不会收敛,反而会徒费口舌;继续装作看不见没发觉吧,又感觉自己的五感受到了侮辱。
于是在第五天的深夜,余谨打算将此事告一段落,于是走出房门时装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果然瞬间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兴奋且小心地跟着他亦步亦趋。
就在余谨七拐八拐,打算拐进一个偏僻的小庭院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对方的四肢暂时休个假的时候,童瑰匆匆的身影竟然再次跨过另一道院门出现在余谨的眼前,同时一个洁白的瓷瓶自其身上脱落,无声地掉落在一旁的杂草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