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种事情太刺激朝臣们的神经了,大家都是混官场的,谁都想有个好下场,最起码的不至于全家死绝吧!
这种事情不光是官员无法接受,恐怕全天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接受!做人留一线,这未免有点儿太欺负人了!
水溶嘴角微挑:“这件事会成为激怒所有朝臣的导火索,愤怒的朝臣们没有人可以责问,那么他们兵锋所指只会是………”
苏沛双眼猛然睁开,一字一句的道:“锦衣卫!”
人是在神京城附近差点儿出事儿的,京兆府尹虽然肯定躲不过去,但是光他一個可不足以平息满朝文武的怒火!
更何况京兆府尹虽然负责整个神京范围的事情,但是深夜京郊,这还真赖不到人家身上!
那赖谁?锦衣卫简直是背锅的不二良选啊!
你们锦衣卫不是监察天下吗?吹的这么厉害,结果就在家门口,居然有人能用弓弩强杀朝廷命官的女儿?
你们锦衣卫都是吃干饭的啊!
说实话,这件事要骂,肯定是刑部锦衣卫大理寺一块儿挨骂,但是水溶他们刻意往锦衣卫身上引导就两说了!
毕竟别人不好动,但是锦衣卫苏沛和水溶可是已经垂涎已久了。
水溶双眼微眯:“光凭这一桩事或许还不足以撼动锦衣卫指挥使蒋欢的位置,不过臣已经有了定计,届时一定让太上皇心甘情愿的将这个位置交到陛下手中!”
因此苏沛也显得很是兴奋,对水溶连连保证道:“好!那朝廷上的事情也不用皇兄操心,你就交给我来安排吧,等明儿大朝会,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着苏沛便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隐忍了三四年的时间,今天终于要开始逐渐收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了,苏沛如何能够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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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回来了?”
贾琏喝的醉醺醺的,刚刚回来宁府的贾珍找他一起洗尘喝酒,到了半夜,方才是歪歪扭扭的回来了。
一进门便见平儿还没睡,正打了一盆热水来。
正所谓酒是色媒人,贾琏不免的便是“眼露凶光”的上前想要做些什么。
谁料手还没搭上平儿的脸,便是被拍了一巴掌,平儿也不说话,只是瞟了一眼贾琏身后,便是自顾自的把毛巾放到铜盆边沿上就转身掀开帘子走了。
“哟,二爷一路风尘辛苦,小的还当二爷到家还不倒头就睡?这么一看二爷身子骨还是硬朗啊?”
身后传来凤姐儿阴阳怪气的声音,贾琏眉头微挑,转过头笑着看去,便见凤姐儿笑着磕着瓜子儿靠着门边儿。
贾琏笑意吟吟的便是上前就要捏住凤姐儿的下巴,谁料凤姐儿却是一甩小脸儿,脸子一下就掉下来了:“去!怎么不找那个小浪蹄子去?”
说着便是转身一摔帘子进了里屋,贾琏吐了口酒气,便是追着进了里屋,一进屋便见凤姐儿坐在桌子旁,桌上摆着酒菜,已经凉了,想来这段时日自己走的久了,凤姐儿也是思念,这方才是自己屋里夫妻两个设了一小桌酒菜,等着他回家一起说个贴心知己的话呢!
贾琏仰头便是倒在了床上,笑着道:“平儿也是我通房丫头,我又没出去乱来,怎么你这么多年狗看食一样的连碰竟也不许我碰?”
“去!你才是狗呢!”
凤姐儿翻了个白眼,依旧的磕着瓜子儿:“是你的就是你的,早就烂锅里了,你急什么?等我死了你扶她做太太我都不管!”
贾琏故意瞪大眼睛道:“还得等你死了呢?那得什么时候?”
凤姐儿登时便是气的站起身就扑了过去撕他的脸,贾琏连忙的便是笑着支应着,两人闹了一阵,这方才是止住了。
凤姐儿这方才是侧身躺在床上看着贾琏:“我问你,我嘱托你的事儿,办了没有?”
贾琏有些不耐烦,王熙凤便是推了推他,贾琏这方才是继续道:“办了办了,你嘱咐一遍,太太嘱咐一遍,大老爷又嘱咐一遍,难道我还能忘了不成?”
凤姐儿冷笑一声:“只怕你这一回,从瘦西湖浪到了狮子林,早就把我们说的扔到爪哇国去了!”
贾琏抱着胳膊闭着眼睛烦恼道:“哎呀早就都装好了,一文钱我都没给苏州那帮人留下!”
凤姐儿见他不耐烦,便是推了他一推,贾琏甩了甩身子,也没搭理她,王熙凤便是继续道:“这笔钱我还有大用,这么一会儿就全都盯上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