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巨响,瞬间所有的吵嚷全部消失,小皇帝苏沛环视四周,将手中的“镇山河”又丢到了桌案的一角:“传荣国府贾琏,即刻上殿!”
“传荣国府贾琏,即刻上殿!”
一声声声音传出去,午门外立马便是有锦衣卫翻身上马,向着贾家的方向打马飞奔而去!
而朝堂上的气氛也是逐渐的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几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几乎所有人都在积蓄着怒气,此时的朝堂之上,似乎变成了那水烧开多时的锅一般,马上就要炸了锅了!
喻庆轻挑眉头,看了看依旧老神在在的老爹,又看了一眼不停的擦着额头上冷汗,再也没有了吃瓜兴致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蒋欢,以及身边的都察院右都御史贺文丰,心中显然已经是乐开了花了!
嘿嘿,今儿这出戏可真是精彩,过瘾!过瘾呐!
没多时,一脸懵的贾琏便是被抓到了朝堂之上,锦衣卫都指挥使蒋欢最先按捺不住上前:“贾琏!本官问你,你昨日被人袭击了?”
贾琏看着这阵仗,在地上跪着都快吓哭了,他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还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心中早就是慌得不行了!
更别说眼角依稀的能够看到的那股子明黄色………
“贾琏,你不用怕,如实的说出来就是了,这地方,难道还不容你说理不成!说!”
辛子宁的一声呵斥,瞬间便是叫贾琏浑身一哆嗦,哪儿还敢有半点儿隐瞒?
带着哭腔便是将昨天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臣就遇到了北静王当时正好路过,出手救了我等一命………”
“你放屁!谁教你这么说的!神京城脚下怎么可能有用弓弩的强人!”
蒋欢瞬间便是暴怒了,吓的贾琏急忙的向后面躲了两下,辛子宁则是全然毫无畏惧的上前:“你敢!”
贾政同样也是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蒋欢,不知道是因为蒋欢的态度,还是因为贾琏隐瞒这件事,当然考虑贾政的性情,后者的可能性稍微更大一点儿………
不过毕竟贾琏也是荣国子孙,贾政就是再怎么老实,被人当庭骂自己的侄儿,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贾琏则是急忙的便是叩头道:“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不该隐瞒此事!臣知错了,求陛下明鉴!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这一下可算是乱了套了,瞬间便是吵嚷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便见三法司中的刑部尚书袁知几面无表情的出了列,跪在地上沉声道:“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哗!”
袁知几这个举措可以说是再一次震惊朝野,而大理寺卿沈忠同样是表情难看的出列跪在地上:“臣无能,致使天子脚下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请陛下降罪!”
见三法司中的两个部门长官都认罪了,原本还准备嘴硬的蒋欢则是仿佛瞬间被抽去了骨头一般,也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见二人都跪了,贺文丰哪有个独存的道理?便是也急匆匆的出列跪在了地上:“臣请罪!”
“臣请罪!”
随着三人的认罪,便是相当于承认了确有此事!
武将行列之中,便见三个大汉也是面红耳赤的走了出来跪地:“臣请罪!”
那第一个乃是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他担任五军都督府的右军都督,同时手下掌握着三大京营当中的奋耀练显四武营。
而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则是京营指挥王子腾,他也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中王家的家主,是如今四大家族在军队的台柱子………
没错,王家其实并不是勋族,他们只是因为和贾家关系密切,故而才能占上这个位置罢了!
而贾家虽然不满,却还是任由王子腾占着原本属于贾家的京营指挥的位置,那么王子腾是谁推上来的,自然也就你知我知了。
只不过王子腾也因为这个原因,身边并无人追随,底蕴很浅,武勋之中讲究的就是个战场上换交情。
人家四王八公十二侯那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几辈子世交,你个王家算哪根儿葱跑来装象?
所以王子腾在京中的处境并不好,虽然坐着京营指挥的位置,手下也有敢果效鼓四勇营,但是实际上的实权并不多。
而另外一个,则是长平侯柏永符,他担任着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手下掌握着立伸扬振四威营。
三人就是如今军队武勋之中的三个山头,一个代表了老牌勋贵,一个代表了崛起的新武将势力,另一个则是当初义忠亲王留下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