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里面儿请!咱家的招牌是附近有名的,哎,得嘞!贵宾两位!里座儿招呼!”
水溶和秦骏进了一间小饭馆,站在外面高脚凳上的小二便是高声喊了一声!
于是里面一身短打肩头披着毛巾的跑堂小二急忙的便是迎了上来:“客官几位啊?是里面雅座儿还是坐堂啊?”
水溶扶了扶腰间的长剑,看了一眼店内,笑了笑:“坐堂就行。”
“好嘞!您请!”
小二上前用肩膀上的毛巾给水溶擦了擦板凳桌子,水溶落座之后便是又道:“客官吃些什么?”
水溶笑着答道:“你们拿手的招牌菜,上个两三碟的就行。”
“得嘞,您就请好儿吧!”
说着小二便是一面冲后面走着,一面的便是高声喊着几道菜名,水溶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秦骏笑着道:“坐,在外面不用这么拘谨。”
秦骏应了一声,这方才是坐在了水溶旁边,小二先上了茶水,两人饮了暖暖身子。
正在此时,楼上便是下来了一个人,看起来约莫二三十岁模样,身上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文士袍,头上戴着平定四方巾,生的面白儒雅,唇上两撇微恣,只是粗眉飞扬,看起来虽然是個文人,却又夹杂着武人气概!
水溶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互相点了点头,没说话,那人便是坐到了水溶旁边的位置上:“小二!还是昨天那样,上些饭食来!”
“好嘞!干煸豆角,清炒豆芽菜,再来两个大馒头!”
没多时,那人的饭菜便是上了,自顾自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水溶便是也收回了视线,恰好他们的也送了上来。
“槽鱼熬野蘑、糖浇香芋、香油秋葵拌瓜丝、芝麻酱拌大头菜、火腿儿炖白菜、镟皮茄子炒鹌鹑、腊肉炒面筋还有虾油煸豆腐,两碗黄粱饭,菜色给您齐活儿了!您慢用!”
秦骏将碗筷用帕子擦了擦,这方才是递给了水溶,水溶笑着点了点头:“吃你的,不用客气。”
秦骏早就按捺不住了,当下便是敞开了怀的大吃大喝了起来,水溶则是略略的尝了一两口,便不再用了,只是将黄粱米饭给用了,便是笑着看着门外和秦骏饮食。
秦骏嘿嘿一笑:“王,公子您是大家公子出身,哪儿用得惯这些,都是给咱们这些苦命人吃的,重油重盐干起活儿来有劲儿!”
水溶闻言只是笑了笑道:“还可以,我不事生产,又无劳力,一闲散人罢了,人一闲就口轻,难免如此。”
水溶说完,旁边桌子上的那个人便是淡淡的开口道:“苦命人可吃不起这些!”
水溶和秦骏一愣,看向那个人,那人丝毫没有畏惧的仍旧淡淡的道:“这位公子所言不差,不光是富贵闲人吃的淡,似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吃的也淡!盐价都涨到八钱一两了,能不淡吗!”
秦骏俩眼一瞪:“你这人说话有意思,盐价多少与我家公子何干?我们自说我们的,干你何事?你………”
水溶伸出手拦住了秦骏,对那人笑道:“这位仁兄所言不差,似我这等人,既无功德,又不事农桑却岁有余粮,反倒是耕种百姓,忍饥挨饿,惭愧,惭愧!”
那人看了水溶一眼,这方才是眼中敌意去了些许,只是低着头吃饭,不搭理水溶他们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便是传来了几声吵闹声:“官爷!官爷!这,这小老儿世代都是京城人氏,家就住在北城长安街,小老儿这一辈子连京城方圆十里都没出过,怎么,怎么可能会是南方人呢!”
“就算不是南方人,谁能保准你就没跟南方的乱党勾结?走走走!甭废话!”
“官爷!官爷饶命啊!官爷!”
“少他妈废话!到了衙门,你就开口说话了!”
秦骏一脸不快道:“这帮人怎么这样………”
话音还没落,那坐在旁边桌的人便是一拍桌子起身,便是冲了出去:“住手!”
只见那人气冲冲的上前,对那两个衙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用从怀中义愤填膺的掏出来了什么,那两个衙役这方才是一脸晦气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