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父亲失踪后,我几乎每天晚都做同一个梦。”
“我总会梦到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悬着一具棺材,刻满了鬼洞文,那棺材面趴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但我看不清楚是什么,当我每一次极力想要看清楚的时候,梦就醒了。”
“这半年来,我梦里一直重复着相同的情景。”
“直觉告诉我,你知道答案。”
雪莉杨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陈长生。
四周风声依旧呼啸,哪怕他们躲在残破城垣后,一样能感觉到刺骨的寒风。
“呵呵。”
陈长生轻笑了声,淡淡道:“我确实知道答案。”
“棺材里面的是精绝女王,准确来说,那是最后一任精绝古国之主。”
“至于你为什么会梦见她,我想这跟你是扎格拉玛族人有关,你不仅仅是扎格拉玛族人,还是搬山道人最后的传承者,只有你没有屈服于诅咒。”
“如果所有扎格拉玛族人都屈服于诅咒,那么这一切都将堙灭在历史尘埃中,不见天日。”
‘什么?’
雪莉杨瞳孔瞬间放大,美丽不失英气的脸庞满是惊骇。
精绝女王,精绝古国的最后一任国王,她梦见的居然是这位。
几千年了,难道精绝女王还没有死吗?这未免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生死之秘为人世间最为不解之谜,你既然能梦见她,很多事情本就超乎寻常人的想象。”
“寻找雮尘珠的路途,这才只是刚刚开始,鹧鸪哨当年不知道历经多少艰险,同样没能找到真相。”
“雪莉杨,你到底能不能坚持最初的想法,等你想清楚了,再同我说。”
留下这几句话,陈长生已然回到了地下废墟中,盘膝静坐,闭目养神。
于他而言,修炼《紫微观想法》就是最好的休息,能够让精神保持高度集中。
而这番话带给雪莉杨的却是无法想象的震撼,这比昆仑冰川下的九层妖楼来得更加震怖,她失魂落魄的返回地下废墟,直接进了睡袋,默不作声。
“老胡。”
“你说陈爷跟这美国妞叨叨个啥。”
“我怎么看着不像是谈情说爱。”
王凯旋好奇的指了指二人。
“我说胖子,你满脑子除了谈情说爱,能不能有点正经事。”
“今晚肯定不太平,我瞧着那些知识分子要自讨苦吃,多点心,别陷在沙漠了。”
胡八一重重的拍了拍王凯旋的肩膀,叮嘱道。
“那不能。”
王凯旋搂住了怀中的乌兹冲锋枪,身的温度把枪声度捂热了。
在火光映照下,黑色石像的眼睛突然动了动,一只拇指大小,身体乌黑,尾巴呈血红色的蚂蚁钻进钻出,仿佛在观察着什么,却又没有停留,一会儿消失在了石像内。
........
第二天,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外面的风沙渐渐平息。
安力满伸了个懒腰,从被褥中起身,俨然看见考古队一行人已经把四周的沙子清理的干干净净,那尊黑色神像已然露出了半个身体,赫然大惊失色:“这是在干啥的嘛。”
“你们这么做,老天会惩罚的,这样做是扰乱了神灵嘛。”
“老天爷总算开恩,给了我们一条生路,你们却恩将仇报,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老哥哥,你别着急。”
陈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别着急。”
“神灵保佑!”
“神灵保佑啊!”
安力满虔诚的祷告着,仿佛在向冥冥中的神灵告罪。
“老哥哥,你放心。”
“你们这样做是在触怒神灵。”
陈教授和安力满在不停的想要说服对方。
谁知安力满已经完全无语了:“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可提醒你们,一会天就要晴了。”
“要是还不走,被狼和豹子堵在了这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