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了半天,有点口干舌燥的刑部右侍郎詹徽看向秦庚:“你,给本官泡一杯茶”
秦庚应了一声,去泡茶,未免出问题,秦庚选了最好的茶叶,安溪铁观音。
送到面前的时候,秦庚特意提醒:“小心烫”
詹徽还是直接接过喝了下去,下一刻,烫的吐了出来,直接破口大骂。
这些底层的小狱卒,在他眼里,和最低贱的奴仆没有区别。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要不是今天有锦衣卫,东厂的人在场,他已经直接上手了。
“先让你嚣张一时,早晚收拾你。”
秦庚暗道。
这就是永生者的底气。
詹徽霍地起身,来到张大公子面前,满脸正气的问:“说,还有谁是张党?”
浑身都是血,凄凄惨惨的张大公子,嗤笑说:“你不就是张党嘛,你儿子和我一起做生意,我那里还有一笔账呢。”
“死到临头还胡乱攀咬”
詹徽满脸冷笑。
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一下东厂和锦衣卫的反应。
发现这帮人看他的眼神,和看张家人差不多。
心里咯噔了一下。
“詹徽就是家父同党,詹徽就是家父同党”
张家大公子扯着嗓子大叫。
“他,他毁谤我,他毁谤我……”
詹徽左顾右盼,有点慌乱的辩解。
下一刻,詹徽被冲上来的锦衣卫给拿下了。
秦庚看的目瞪口呆,这落马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然后是狂喜,三十秒河东,三十秒河西,莫欺少年穷,自己可以报复回去了。
再然后,是恐惧,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安全感,上一刻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就完蛋了。
“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只吃瓜,不参与。”
秦庚在心里提醒自己。
秦庚念头转动的时间里,刑部右侍郎詹徽大人喜提了免费住房一套,不知道是不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的恶趣味,正好在张家人的隔壁。
“狗东西,当年我爹还在的时候,你跟个狗一样摇尾乞怜,现在我家落难了,落井下石,现在好了吧。”
张大公子靠着墙哈哈大笑,然后,吐出了一口血。
连日的拷打,让他的内脏受到了伤害。
隔壁的牢房里,詹徽老神在在的闭着眼睛,不搭理辱骂他的张家大公子。毕竟,就是张家人一起骂,也少不了他一根毛。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靠山抛弃他。
秦庚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前往伙房,片刻后,面无表情的拎着盛着米粥的大木桶和一个饭盒出来,挨个放饭。
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秦庚已经能做到不洒一滴。当然,前提是给好处。
转眼,来到詹徽所在牢房。环境很好,干净的床铺,柜子,都有,毕竟是刑部的三把手,没彻底落马之前,待遇不会变差。
秦庚将木桶放在一旁,将饭盒放在詹徽面前,打开,里面不但有好酒,还有烧鸡。
正在假寐的詹徽睁开眼睛,神色温和道:“我记得你,你叫秦庚。”
表面上是一句简单的话,其实是威胁。
“大人真是好记性”
秦庚笑着说道。
“刑部上下,从尚书,到正式的狱卒,哪个我不知道。”
詹徽说完,又补充道:“官场上看的不是政绩,也不是犯了多大的错,而是站队,只要靠山还在,本官就不会垮。”
“大人您说笑了,您怎么会垮。”
秦庚把加了尿的酒水倒给詹徽。
这只是开始,如果形势继续对詹徽不利,他会让詹徽跪在地上叫爷爷。
詹徽尝了一口酒水,评价道:“第一次喝天牢里的酒水,味道还不错。”
“喜欢您就多喝点”